要将他打成肉酱,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众人又打击了陈珪一番,这才步入正题。
“韩从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亲事而来?”
韩胤点了点头,“王从事,在下接到你的信件以后,已经和主公说明了,可是,陈珪却感觉这件事里有诈,所以才派我们前来查看真假?”
听闻此言,王楷不由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陈珪,忽然冷笑一声,“沛相,你在徐州的时候,温侯对你如何?”
陈珪又羞又怒,急忙拱了拱手,“王从事,温侯待人仁厚,老夫感激不尽。”
王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此事有诈?”
陈珪一呆,心中暗恨韩胤多嘴。
这件事情本来是暗中调查,可是却没想到,韩胤竟然直接说出来了,陈珪还怎么下台?
韩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王从事,我看你还是别问他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陈珪怀疑温侯没有诚心,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拖延时间,不想把女儿送到淮南去。”
王楷摇了摇头,“韩从事,温侯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他不愿意,我想天下人任何人强迫,温侯也不会答应。
温侯之所以答应,也确实是诚心诚意,千万不要误会。”
韩胤哈哈一笑,“我不然不会误会了,只是有些白眼狼,却到处挑拨,害得我们前来叨扰,实在是麻烦。”
王楷急忙摆手,“没关系,我也是想念韩从事,这次既然来了,大家就好好聚聚,这岂不是好机会?”
听到这句话,韩胤顿时大喜,“好,既然如此,那就打扰王从事了。”
王楷又对着雷薄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当然还有雷将军,你不会推一次吧?”
雷薄爽快的笑了笑,拱手说道,“只要王从事不嫌在下麻烦,在下自然愿意。”
王楷大喜,立刻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这就带二位去城中的酒楼,我们痛饮一场,如
何?”
韩胤哈哈大笑,“奉陪到底。”
雷薄拱手说道,“敢不从命。”
三人在说笑间,竟然扬长而去,只留下陈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呆。
陈珪站在那里,只感觉脸被打发烫,站在那里呆愣了许久后,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冷笑。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沛相,是否随我去馆驿住下?”
陈珪转过头,便看到这名士兵眼中的不屑,心中恼火,力吼一声。
“既然温侯不在,我想要见夫人。”
士兵摇了摇头,“沛相,恐怕是不方便,还是去休息吧。”
听闻此言,陈珪这才感觉有些不妥。
一个大男子去见一个妇人,确实不太合适。
看来,要想个办法见到严氏才行。
陈珪喝退了士兵,趁着外面没人的时候,独自一人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这一次虽然按着袁术的命令,把家人都带到了淮南去。
但是府邸和一些田地还留在徐州,让家中的下人打点。
陈珪来到府门前,刚要敲门,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府中的管家陈福已经慌张的推开大门,“老爷,我听城内的百姓说你回来了,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你呢。”
听闻此言,陈珪脸色一变,“他们说什么了?”
陈福一呆,随即摆手,“都是一些无知小民,他们懂什么老爷,你不要听他们瞎说。”
陈珪见陈福不肯说,就知道没什么好话,也懒得再问,快步走进了府中。
由于走的匆忙,家中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少了几分人气。
……
吕府。
严氏和一众家眷正在房中闲聊,一名丫鬟突然走了进来,“夫人,听说淮南来人了。”
听到这句话,貂蝉率先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看来是是为了玲绮而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呢?”
吕玲绮原本满是笑意的小脸儿,立刻沉了下来,“哼,就算来了又怎么样,反正爹爹已经答应我,不会让我嫁过去的。”
严氏怜爱的说道,“玲绮,
你这孩子,袁家有什么不好,家世显赫,现在占据淮南号令一方。
如果你嫁过去,身份可就不同了!”
貂蝉皱了皱秀眉,“听温侯说袁公路要称帝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曹媛打趣的说道,“如果是真的,玲绮嫁过去,岂不是成了王妃,等我们以后见面了,要不要行礼呀?”
吕玲绮小嘴撅得老高,“二娘,你就会打趣我,人家才不愿意呢。”
貂蝉笑嘻嘻的说道,“这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自然有人管。”
严氏却只是笑了笑,想起刚才曹媛的话,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王妃!
作为一个富户人家的女儿,这个称呼,也只有在梦中才能想起。
傍晚,严氏独自回到房中,刚刚坐下,便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夫人在房间里吗?”
“张妈,你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要找夫人汇报。”
没多久,丫鬟领着张妈走了进来。
“夫人,有人托我送来一封信。”
说着话,张妈将一封信双手递了上来。
严氏接过信件,心中奇怪,问道,“信是谁送来的?”
“夫人,他说你看过这封信,自然就知道是谁送的信了。”
严氏拆开信件,借着油灯的光亮,仔细看了起来。
等到看完以后,眉头皱了起来。
陈珪想要求见,说是要谈一谈女儿的婚事。
严氏心中疑惑,不知道陈珪为什么要找自己?
另外,陈珪不是已经去淮南了吗?
思索了良久,严氏决定还是见陈珪一面。
毕竟信上已经说明了,是为了女儿的事情而来。
“张妈,你回去告诉她,让他明天下午来府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