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外宁宇紧握手中的长戟猛的向下一阵,在一声清脆的金石撞鸣声下,身后的同一白甲的弓箭手释放了手中的紧绷着的弓弦,铺天盖地的箭雨在一瞬之间覆盖了整个城寨。
在这晌午热燥的风里多了一些血腥味,在这漫天箭雨过后,先行的小队很快便就攻占上了这仅残存几人的城墙,顺势又大开城门,似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一样。
宁宇见此立即翻身上马,手中的长戟指向前方的城寨怒吼一声“杀!”身后真正的主力军也在此刻也随着宁宇一起大吼。
那伙土匪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在这震天的吼声里乱了手脚,有何况两方的武器布阵又不在一个等级,就是现在他们那怕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主心骨都没有。
宁宇一行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的匪徒犹如痴呆小儿一般,尚有的几个难缠的角色,也在大阵的冲击下落幕。
“禀告二当家的,城寨的四面都已被那伙官兵给围堵住……”一大汉垂头丧气的低头说道。
“二哥现在怎么办啊,不如我们就按大哥吩咐着的做,等大哥搬救兵回来……”
此刻张常川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他最后的希望也再此刻宣告破灭了,至于什么大哥什么救兵,说这个都不比让那伙官兵现在撤军来的容易。
“老六你去把那些还活着的身手好的兄弟都叫到这里,我来给兄弟们想办法寻一个生路。”
……
“将军已经清点过这里的人,并未见到那马怒山……”
宁宇似是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那个狗东西怕是早就自己偷偷跑路了,留下了这么一大干人等死。”
“城东头倒是还有一伙土匪,还有个百十来人,将军什么意思?”
“当然是得过去见见啊,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能在我们宁家军的包围下硬生生的撕开这么一个豁口……”
此时的百来余人紧紧的将浑身是血的张常川护在中心,这一路上属他最为拼命,少了平时的那股犹犹豫豫的拖沓感。
那帮兵甲竟一时之间也被这帮亡命之徒给惊住,但凡有上前试探的都定会身亡,而他们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
“二哥,现在哥几个怕是没有什么活头了,可就算这样也没让这群狗杂种给哥几个看轻了啊。”
“二当家的,那时我还以为你也会和大当家的一样跑路,没成想啊是兄弟想多了……”
“兄弟们,真是对不住了……没能给大家谋得一个活路……”张常川边咳边说,被淤血挡住的视线阻碍了他想好好看一看这些曾朝夕相处的兄弟们。
“倒是有几分血性,这才像个男人,留着命吧……”
当晚陌城举城庆祝欢迎讨伐军队入城,原本平静的夜变得热闹非凡,王家更是慷慨的在天仙阁设下宴席犒劳将士,但凡想去的百姓也都来着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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