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的单衣湿水后太过贴身,她二话不说,早就跳盆闪人了。
“不是你说的会痛?”
两面宿傩挑眉,笑容带着几分恶劣,“这一次,我可是有好好尊重你的意见。”
“感激我吧。”
天上自由:“……”
少女的脸色在缭绕的水汽中变了又变,最后只能毫无战斗力地干巴巴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舔我眼睛!”
也不知道这厮的口水干净不干净,万一给整发炎了,反转术式能治吗?
少女的问题落下,回答她的是一室寂静。
见状,天上自由怒了,眯起一双被涿洗后更加漂亮的猫眼,以便清楚地看清水雾中两面宿傩的表情。
雾气后,两面宿傩唇畔的笑意已经消失,面无表情地歪头撑靠在盆壁边缘,狭眸打量着怒气冲冲的少女,不发一语。
天上自由现在判断两面四眼的发病节点卡得尤其准,原本还想再叨叨几句的她,意识到对方有些不对劲的反应后,准备说出口的话陡然一转,无比生硬地接回了先前的话题,“那个,之前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
“……”
这个人,他为什么会这么难搞??
天上自由不乐意了,干脆也选择闭麦,兀自沉下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背对着两面宿傩,看着木桶上的木纹发呆。
御荫祭,现在应该都很热闹了吧…她还有机会去看看吗?
照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最后赶过去了,估计也没什么看头了。
想到这里,少女轻叹了口气,猫眼里尽是失落。
明明期待了很久的…呜呜。
“转过来。”
天上自由刚忧郁了没多久,两面宿傩说话了。
背对着他的瘦削背脊顿了顿,纤细的肩骨随即微微紧缩,天上自由直起腰慢吞吞地调了个方向,神色恹恹地斜靠在盆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面宿傩。
她倒是要听听,这厮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依照你所言,”
两面宿傩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了感情,就愿意学领域?”
天上自由愣了下,仔细琢磨了下男人这句话,迟疑地点了点头,强调道:“是相互之间的感情。”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毫不避讳眸中的晦暗,挑唇道:“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这是什么意思?”天上自由蹙眉反问,两面四眼这货不当谜语人会死吗?
让她有话就说,结果自己倒是说个话绕得跟迷宫似的,呸,双标狗!
“很简单。”
两面宿傩说着,朝她贴近过来,在天上自由紧惕护胸的动作中,直接握上她的左手手腕,反转过来,露出了内侧的钩月咒印。
“唰——”
殷红的鲜血从两人手腕处流出,两面宿傩直接将两人手腕处的伤口重叠,不同来源却又一样温热的血液,在刹那间交换融合。
“哼!”
少女闷哼一声,想要抽出手腕,却根本无能为力。
异样的灼·热瞬间在两人亲昵贴合处燃起,天上自由感觉不属于自己的滚烫血液霸道地闯入了伤口中,逆着血脉,与她相融。
艾滋、疟疾、乙型、丁型、丙型病毒性肝炎……
天上自由在这瞬间把自己知道的血液可传染的疾病都想了个遍,颤抖着声音说道:“你知道,随意和没有健康报告的人进行血液交换,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少女瞬间泪目。
两面宿傩没理会突然开始胡言乱语的天上自由,直到仪式完成,才将两人腕上的伤口愈合,淡声道:“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死刑宣判好了吗?
还没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少女下意识开口问道:“什么?”
“看看你的咒印。”
两面宿傩颔首示意。
天上自由莫名地抬起手腕,依旧是锐利如弓的黑色钩月,没有丝毫变化。
“……”
这人到底在搞啥?
天上自由默默将手腕翻转,把毫无变化的咒纹展示给了男人,言简意赅,“喏,无事发生。”
“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面宿傩扫过眼前白皙纤细手腕上隐隐发出暗红的咒印,慢条斯理道:“看清楚,这是你要的,“感情”的衡量天秤。”
天上自由:“……”
她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眼睛:
记得吗,前文开篇的时候,大爷是非常厌恶自由的眼睛的,现在用他最喜爱的方式来接触他原本讨厌的地方,这就是我想表达的那种意思!算是一种情感变化的暗线吧?
至于情感衡量的天秤,这就是大爷的攻心骚操作的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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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舔眼睛,除了是种毫无保留的奉献与占有意思的奇怪xp外,其实还有很多蛮有意思说法来着(?)。
比如人工消毒:我跪着哭,用手擦眼泪,不知擦进了什么微菌,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眼翳病。医来医去,总医不好。我母亲心里又悔又急,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这是我的严师,我的慈母
节选自----(胡适《我的母亲》)
咳咳,走远了...这里大爷,就只是不受控制的情感表达罢了!他没有把自由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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