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1 / 2)

天上自由倒吸了一口气。

即使她不知道贺茂羂索想要做什么,但如今出现在她眼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他们难道是想用“她”来代替她的存在吗?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眉头紧蹙,如临大敌。

贺茂羂索看着眼前完美复制的“天上自由”,余光扫过墙边沉默不语的少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如何,椿?”

“还不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少女口中说出。

天上自由闻言,浅灰色的猫瞳骤缩。

椿?

看向依旧浸泡在幽绿药水里的艳丽巫女,她忽然明白了之前两人的对话。

灵魂献祭,巫女椿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这具从陶俱中新生的躯体。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天上自由想不通。即使是爱慕两面宿傩,但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去接近,有什么意义呢?得到的一切,明明都是虚假的。

此刻,有着良好又稳健三观的天上自由,对于眼前的发展,只能用“看不懂”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你呢,自由?”

天上自由正苦苦思索着他们这番行为的动机,贺茂羂索忽然缓步来到了她面前,盘腿坐下,歪头饶有趣味地指着成功换皮的巫女椿发问,“你觉得她看起来如何?”

天上自由十分不想和这个变态说话,但又想要知道他们的打算,只好冷着脸反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贺茂羂索微微一笑,“我想要你,而她想要代替你,去到两面宿傩身边。”

天上自由嘴角一抽,“你们觉得长得一模一样,就能代替了吗?”

两面宿傩又不是傻子,即使外表一样,行为举止天差地别,这不分分钟就被认出来了吗?她不觉得贺茂羂索会想不到这种事,所以这个操作才让她更觉得迷惑。

“万事总要尝试一下。”贺茂羂索托着腮,语气悠闲,“这具身体除了你的血液,还融入了密教留下来的秘法,可以将人饵血肉的口感提高到极致。”

“两面宿傩以前在密教作蛊的时候,可是被喂了不少这种特殊的血肉。”有着怪异缝合线的术师看向了身旁的少女,“你知道吗,你的血肉,和密教秘法养出来的人饵,尤其的像。”

“你说,被当成恶兽养大的诅咒之王,他对你的喜爱,有几分真心?”

天上自由怔住,她知道两面宿傩一直馋她身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贺茂羂索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少女,语气中带有诱/导的意味:“他从来都看不上世人,当然也不可能会爱人。”

“总有一日,他会吃掉你的,自由。”

男人挑起她鬓边的一缕黑发,动作缱绻,“与其和他在一起,不如考虑我吧。”

天上自由闻言,面无表情地用咒力削断了他缠在指尖的发,“有病就去治。”

她疯了才会考虑把她折磨了一通,甚至还企图解剖她的科学怪人...这起码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了吧?

呸!再说了,两面四眼根本就不会吃她,他们之间已经结下契阔了。

贺茂羂索见她没有丝毫动摇,松开了指尖的断发,任由它落在地上,“那就让事实来证明我的话好了。”

“如果椿成功,除了我身边,你便再也无处可归。”

天上自由抬眼,语气冷静,“你好像很自信啊?”

贺茂羂索轻笑,“兽类就是兽类,本性可以压抑,却无法违背。”

天上自由也学着他高贵冷艳地一笑,“你怎么知道,他不能违背天性,忤逆本能来爱我?”

虽然这话离谱得她自己都不信,但是输人不输阵,在打嘴炮上她不能怂。

贺茂羂索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昂首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天上自由:“……”傻逼。

“那我们拭目以待。”贺茂羂索笑罢,起身走到椿面前,将她白皙光滑的左腕抬起,割出一道血痕。

刹那间,充满异香的血气在整个空间内弥漫扩散,勾挑出心底最疯狂的食欲。这个味道,魔魅得像是诱人沉沦的罂/粟,让人口中犬齿发痒,忍不住想要穿透少女薄透的肌肤,尽情撕咬散发甜美味道的血肉。

天上自由抿着唇,强忍住心里忽然升起的,抓心挠肺的渴望。她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两面宿傩能不能拒绝这个“自由”。

比起她,眼前这个少女似乎更符合他的心愿。

尝到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味。

筑波山下,薨星宫。

暗红浓稠的鲜血在地面蓄起无垠的血池,狰狞邪气的巨大白骨,托起邪气的赤红佛龛。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立在佛龛之上,俯视着被拉入领域,在连绵不断斩击中哀嚎挣扎的术师,唇边勾起恶劣的嘲讽。

“加把劲儿啊,就这种程度的话,我还没尽兴呢。”

嚣张的挑衅刚落下,甬道外增援的术师再次到场。

第四轮。

两面宿傩暗红的舌舔过唇角,嗜血的眼微眯。他已经清理了三轮,近五百名术师。但看起来,似乎还不够。

撩起眼皮,男人朝着上方处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结界被破了,村雨的代价却没有被触动,他在她心魂处刻下的咒纹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还有时间。

两面宿傩继续将领域扩展至整个薨星宫地宫边缘,恰恰好抵在甬道口处。一旦有术师从甬道进入,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陷入领域。并且为了节约时间,领域内的斩击早已由于普通的【解】换成了一击致命的【捌】,配合领域内的必中效果,可以说是无解。

不过,还可以再快一点。

思及至此,强悍的四眼鬼神瞬间跃入领域战场,挑选着勉强合格的厮杀对象。

两个时辰后。

血池的水位线随着时间推移一涨再涨。数不尽的残肢碎肉,遍布整个薨星宫地面与墙体。被火焰灼烧过的血腥气,浓得令人窒息。

两面宿傩捏碎手中最后一名术师的喉骨,将人随意甩到血池中。术师失去生机的眼瞳缓缓被血色吞没,沉入池底。

此刻,整个薨星宫尸骸遍地,了无生机。

男人素白的和服衣角,早已被染成了罪恶的绯色。暴戾邪肆的身影立在尸山血海之上,眼中是还未消退的嗜血杀意。

“哈哈哈...”愉悦的笑声从男人喉间发出,不错,他这一次玩得很尽兴。

忽然,两面宿傩停下了笑,挑眉看向了黑漆漆的甬道。

轻柔的脚步声听着有些急促,随着素白的薄纱荡漾出的飘逸幅度,“天上自由”出现在甬道边缘,浅灰色的眸子看向他,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两面宿傩一言不发。

少女不在意地弯起眉眼,步履轻快地朝着男人靠近,任由雪白的下沓被足下的血水浸染。

“天上自由”来到了男人面前,“两面宿傩,你还好吧?”

两面宿傩垂眸看着她,少女浅灰色的眸子里一片欣喜,眸中除了他,再无其他。

椿抬眼看着离她一步之遥的神明,眼底浮现狂热。

这是她第一次离两面宿傩这么近。

记忆中,在那个遥远的村落里,在大妖可怖的利爪下,她的神明大人也是如此般出现在她面前。强悍地撕碎肆虐的妖魔,嗜血的血眸中,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傲慢。

那个模样,就同她曾经在壁画书籍中看见过的神明如出一辙。

恣睢肆意,强悍无匹,不受任何束缚。

“唰-”

下一瞬,少女白皙清丽的脸颊倏地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两面宿傩勾起唇角,笑不入眼,“我准许你抬头了吗?”

剧痛从脚踝,膝盖处传来,椿只觉得腿上失去支撑的力度,陡然半跪在地,脸色瞬间苍白。

“真碍眼。”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谁准许你用这张脸了?”

“如此难看,不如我把它割下来好了。”

听着耳边男人的恶语,脸上与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椿却笑得越发艳丽,“您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吗?”

随着她的话语,勾人的异香从破裂的伤口处传出,血肉的香味飘向两面宿傩,尽情勾动着男人的食欲。

两面宿傩闻着熟悉的香味,眼中尽是烦躁,“她在哪儿?”

椿咬紧了唇瓣,将被割破的半张脸抬起,“比起她,我的血肉,能更让您满意。”

“嗤。”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嘲弄道,“你这具陶俑泥身,也配和她比?”

“你背后之人倒是知道得不少,可惜,也是个蠢货。”

“谁告诉你,我喜爱人饵的味道。”男人眼神变得危险,猩红的瞳孔收紧,“这个气味,真是恶心得我食欲全无。”

椿闻言脸色大变,却依旧执拗地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两面宿傩见状,仿佛想起什么,眉头一蹙,唤了一声“里梅”。

“是,大人。”黑发少年瞬间出现,半跪着待命。

“带回神社,看住她,我有急事。”两面宿傩交代了一句,便顷刻消失在薨星宫中。

里梅表情冷漠地看着和天上自由一模一样的少女,语气冰冷,“不想吃太多苦头的话,告诉我,她在哪里?”

椿也面无表情地看着里梅,任由脸颊的血浸透素白的衣襟,“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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