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的吗?这是让你拿给老妈的。你顺便告诉夫人和妈一声,我今晚要晚点回去。”金浪看了看表,声音中有了明显的不悦。
“那……那你要去哪里呢?”木朵有些尴尬地问。
“你管我呢?我的行程需要你全部知道吗?”金浪忽然脸色大变,关上车窗,扔下木朵,绝尘而去。
一阵清风吹来,一种莫名的忧伤袭上心头。“我不能去想他,他和我不是可以交往的人。”刚才的情形,特别是木朵娇滴滴的声音,让蒲玲心情一下就变得沮丧起来。
她情绪低落得头也不想抬,心事重重的朝家里走去。
刚拐过常新大道,忽然一辆小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只见轮胎青烟腾起,在地上留下几道黑黑的印迹。她抬头一看,是金浪的车挡在眼前。
“金总?”蒲玲有些不知所措。
“回家吗?送你一程。”金浪左手拿着香烟,右手懒懒地放在方向盘上。虽然缭绕的烟雾使蒲玲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隐约感觉他此刻的心情也极其不好。
“不,我想到同学家去坐坐。”蒲玲低着头不敢朝车里看。她知道,烟雾下的金浪正火辣辣地盯着自己。
“明天要进天沟,今天就必须去旅行社报到,还去什么同学家?马上回去拿行李,然后我送你去宾馆报到!”金浪忽然暴躁起来。
“我是你什么人?连我到同学家你都要管吗?”本来就情绪低落的蒲玲一下就被金浪的霸道给激怒了。
金浪一愣,蒲玲竟敢用这种态度冒犯自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身边佳丽无数,敢和他瞪眼的女人还真没出现过。他猛的扔掉烟头,疾步下车想去拉住欲溜走的蒲玲。忽然,一个男子从蒲玲身后疾步跑来,他伸手夺过蒲玲的挎包拔腿就跑。
“啊!”蒲玲一声惊叫,金浪疾步追上去,将那人一把捉住。蒲玲也跑了过来,一把夺回了自己的包,忽然,那人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恶狠狠的朝金浪刺去。蒲玲条件反射的用手一推,竟然将那人推出好几米远。
金浪吃惊的看了眼蒲玲,蒲玲也对自己忽然生出的洪荒之力感到有些吃惊。
没等他俩回过神来,那人又迅速翻身起来,捡起刀发疯般的向蒲玲扑去。金浪正准备挺身去保护蒲玲,只觉得一股气浪涌过,蒲玲竟然又将那人给推倒在地。这下他摔得可不轻,一股鲜血汨汨从头上流了出来。
这次金浪站的角度正好看见了蒲玲出手的一瞬,他似乎觉得蒲玲在推那人时,手并没触到对方的身体,他心里暗暗有些吃惊。
那人艰难地从地下爬起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恐惧的看了看蒲玲,忽然撒腿跑开。
“你是金刚吗?你很威猛吗?真刀真枪地还敢往上冲,你这个蠢女人!让你赶紧回家不听,这下不是出事了吗?”金浪一把捉住还想去追赶的蒲玲,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见她没有受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金浪焦急的眼神,蒲玲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暗暗吃惊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金浪铁青着脸,将蒲玲拽进跑车,亲自为她系上保险带。就在他俯身过来的时候,他身上飘出一股用肥皂清洗后又在阳光下暴晒的衣物发出的独特香味。这种味道混杂着烟味形成了男人独有的味道,令蒲玲怦然心动。顿时,她的表情一阵慌乱。定定看着她的金浪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切,一丝坏笑又偷偷挂在了他的唇边。
“劲很大哈,以后我若惹了你,不会也一股气浪把我给掀了吧?”金浪调侃道。
“嗨,这还不是给逼急了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人的特异功能可能就是这样被激出来的吧。你想啊,我眼看着自己的老板被别人用刀砍,心里能不着急吗?”蒲玲急忙解释着,她与其说是在说服金浪,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其实她对自己刚才爆发出的蛮力也有些不安。
“嗯,为人很忠诚嘛,好员工啊!”金浪撇着嘴继续调侃道。
“那公司明年不会给我披红戴花吧?”蒲玲一想到那个情景,就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好哇,你居然敢嘲笑公司这么严肃的会议,看我不收拾你。”金浪轻轻一巴掌拍在蒲玲的头上,两人顿时哈哈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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