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普利尼博尔顿到了旁边的帘子里,郑建国就看到个头上缠了圈纱布脸上贴着几块医用胶带的白牙女人,后者这时睁开眼睛后瞅着他们两人,郑建国也就开了口道:“埃德里安娜女士,请问你现在有没有头晕想呕吐的感觉——”
“你是——医生?”
白牙女人满脸好奇的看看普利尼又看看郑建国问了,普利尼也就开口道:“他是我的住院医,我现在要去参加个会议,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叫护士,也可以叫他——”
“你有多大了,有16岁了吗?”
埃德里安娜面现诧异的问过,只是很快没等两人开口又面现狐疑道:“我好像在哪看到过你?”
“哦,我是急诊室的住院医,郑建国,如果您是以前关注媒体的话,应该知道从东方过来的那个幸运儿被哈佛医学院破格录取了——”
郑建国倒是知道这时美利坚的医生们对于患者,那可都是要客气有佳的:“所以我那段时间在媒体上露过面。”
“哦,我记起来了,只是你现在是住院医了?”
埃德里安娜显然对于医院的事儿比较了解,知道医学生过来学习的话都叫实习生,只有毕业后才能成为医院里的住院医:“我是儿童医院康复处的护士,所以知道住院医是医学博士才能当的——”
“是,我已经通过了毕业考试,现在是住院医了。”
没想到这位患者还是个护士,郑建国也就点了点头说过,不想埃德里安娜满脸震惊:“你,你好像才来了两年吧,这么快就毕业了?”
“我在学习上有点小办法,当然在出来之前我跟着父亲学习了不少知识,他在我小时候就经常带着我行医——”
无奈下把老爹搬出来,而这也是郑建国早就想好的说辞,毕竟他学的速度实在太快,想必随着毕业的消息传开,还会有更多人想问这个问题,那么最正常的理解就只能是一个了:“如果按照学习年限来说,我已经是跟着他学了七八年,所以在面对正规教学时会有其他同学没有的优势。”
“好吧,你的父亲真是个好医生,他才能提前把你培养的这么好——”
埃德里安娜满脸恍然的说过,旁边好似路人的普利尼也就回过神来:“嗯,那你注意休息,郑,这边就交给你了。”
“好的,没问题!你什么时间回来?”
冲着埃德里安娜面带微笑的点过头,郑建国就见普利尼抱着三个病历夹往服务台走,便感觉这个“便宜老师”怪不得三十来岁就聪明绝顶了,果然随着他这个念头还没消失,普利尼就把病历夹放回服务台后还冲马妮翁开口道:“马妮翁,今天你真漂亮。”
“这是搭讪呢?还是搭讪呢?还是搭讪呢?”
郑建国无语的目送普利尼搭讪失败离开,只是他才想找个地方摸出书看书的时候,马妮翁面前的电话便响了起来:“铃铃铃——”
“你好,这里是麻省总医院er,噢,我们的fg检测卡没有了,是的,报了一百份,这个月才开始几天——”
马妮翁说着冲郑建国露出了个灿烂而又颇具风情的笑,郑建国也就扯了扯嘴角点点头,转身向着急诊室的办公室走去,没想就见办公室旁边的更衣室门一开,一个留着金色长发面容姣美的女医生出现,眼瞅着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郑建国目光在她胸牌上扫过,不禁笑道:“你好——”
“嗯,你也好!”
伯莎杰斯克目光同样在郑建国的胸牌上看了,姣美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不说,还探出了手道:“我是伯莎,很高兴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螺杆菌发现者,听说你还会继续参加医院的ph培训?”
“郑医生,5号床需要修改下医嘱——”
郑建国才探手和伯莎握在一起,便被旁边的声音给带去了注意力,后者不禁一双异样的眼睛从他脸上落到旁边的女护士长脸上,就见这位护士长黛西布莱赫斯特开口道:“现在5号病床上的埃德里安娜感受很不好,你需要去把普利尼医生的医嘱去掉,就是这条要把支架去掉,这条医嘱会让埃德里安娜感到被囚禁起来。”
“是谁告诉你,让你来通知我修改普利尼医生的医嘱?”
松开了伯莎的手接过黛西手中的病历夹,郑建国只是从上到下扫了眼,即便是抛开杨娜之前在电话里给他的叮嘱不说,他也只从这个病例上面看出这位护士长怕是不坏好心,脸上的笑容也就愈发的灿烂了:“我记得普利尼医生临走之前把4号病床和5号病床的管理权交给我了才对,难道他又从周一晨会上回到急诊室了?”
“这个是我认为的,埃德里安娜躺在病床上翻身不便,我认为支起的护架会带给她很不好的感受,就像被人控制住人身自由,限制住活动那样——”
黛西布莱赫斯特一双湛蓝的眼睛直盯盯的望着郑建国的黑色眸子,后者不禁扯了扯嘴角看向旁边正默然而立的伯莎杰斯克,这时后者正抬手捋了捋她耳畔的垂发,便露出只小巧而又珠润的耳朵,当即知道是不能让她当这个恶人的回头道:“黛西护士长,请问你在医院工作了多长时间?”
“我已经在麻省总医院干了30多年,从1949年7月份开始,怎么,郑医生你认为我不称职吗?”
黛西布莱赫斯特眉头一挑白皙的脸上挂满了寒霜,郑建国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认为你不称职,而是感觉到你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护理工作,到现在还无法理解普利尼医生为什么要在有脑震荡迹象的患者医嘱中加入预防坠床,反而跑来要求我改掉这个医嘱——我会向医院道德委员会反应你这个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