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走入了闲云水榭,坐在了苏平安的身边,瞧了瞧正拿着他抄的那首词的沉迷的女子,好奇的看了看苏平安,苏平安连忙指了指朱重举,低声说道“二哥他表妹。”
许小闲又转头瞧了瞧朱重举,这厮的表妹还挺多的。
苏菲尚未能完全品得这首词里的那相思味道,但此刻却只好放下了这张纸来,她抬眼看向了许小闲,心肝儿一抽,这家伙,生得果然、果然好看!
少女的脸蛋儿一红,连忙起身给许小闲道了一个万福,“奴家费书,久仰公子大名,故而求表兄带来拜访一下公子。”
“公子大才,奴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许小闲摆了摆手,笑道“你们这些小姑娘最容易被这诗词里的悲春伤秋所影响,别去理会这玩意儿,我随手写写,测试一下这纸有没有问题罢了,请坐请坐。”
这怎么能解释呢?
许小闲当真是为了测试一下这百花玉纸会不会晕墨,这首《一剪梅》仅仅是因为在脑子里记忆深刻便信手写了下来。
他不是李清照,况且季月儿就在隔壁,他也没那条件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若是想季月儿了,从那后门而入,一切便都解决了。
所以词中之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若是这小姑娘强行问起,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
许小闲说着这话就没再去搭理苏菲,而是又看向了苏平安,“三弟,此去潞城县路途遥远,以后再想一聚着实也难。你能绕到凉浥县来看看大哥我,大哥心里甚慰。”
“这样,大哥我新酿出了一种酒,名为状元红,呆会就带一坛子去淡水楼,以此状元红来庆贺三弟踏入仕途,祝三弟前程远大,官路大红!”
“多谢大哥!”
苏平安感动啊,大哥这话不但好听,寓意还极好。不是、他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抹疑惑,在朱重举家里的时候倒是听朱重举说起过,他说大哥在百花镇又新弄了个酿酒作坊——
“大哥,这状元红……就是你新造的那作坊里面生产出来的?”
“那倒不是,百花酿酒作坊还要等两天才正式开始试生产,这状元红是我在家里捣鼓出来的,可不多,年刚过完被齐文珺齐大人弄走了三坛子,过年的时候送了一坛给张桓公,也送了一坛给我伯父季大人,还喝了三坛子,这不,幸亏你来的及时,就剩下这最后一坛了。”
苏菲作为江南大才女她也是喜酒的,只不过在她看来许小闲弄出的这状元红肯定是赶不及京都兰瑰坊的醉花雕,所以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依旧在脑子里解读着那首《一剪梅》。
随着对这首词愈发深刻的理解,她现在确信许小闲在诗词上的造诣在她之上,也在江南四大才子之上!
那么有此可得他在乡试的时候所做的那两首诗词也定然不错,可为何就没能入了文峰阁在长安城引起轰动呢?
少女不解,心里又默默的念着那一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苏菲看向了许小闲,看见的是许小闲的侧脸,那张侧脸在晚霞的映衬下泛着微红的光芒。
那是一张秀气中透着坚毅的脸。
那是一张俊美中带着自信的脸!
那是一张好看、迷人的脸!
他是个心事儿细腻的人,就像他的词一般,用词细腻、词间蕴含的情绪细腻,就连这簪花小楷的笔墨,也是那么的细腻。
母亲常说心思儿细腻的男人最为温柔体贴,可暖心、可依伴、可佐酒,可……托付终身!
那么,他是不是那个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呢?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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