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喜知道这酒会很贵,但也没料到会贵到如此高的价格啊!
丁氏酒铺那玉泉酒才卖五十文钱一斤,那已经是丁氏酒铺最好的酒了!
对面兰瑰坊偶尔有从京都运来的醉花雕,算上运费售价在四百文一斤,这已经是陶喜知道的最贵的酒了。
但许小闲这句话却刷新了他的认知——三两银子,那可是三千文钱啊!这还不算,许公子居然要求他卖六两银子一斤!
这是翻了一倍的利润,他也想啊,可六两银子一斤的酒,这能卖得出去么?
这酒……是用什么玩意儿酿造的?
许小闲看着陶喜的模样就笑了起来,“走走走,先去里面喝杯茶。
陶喜屁颠屁颠的跟在许小闲的身后,脑子里却一刻不停的盘算了开来。
显然许小闲不是在打趣他,更不是敲诈他。
原本许小闲是不卖给他的,仅仅是因为十斤酒不太多的缘由他才松了口,这么看来他卖出去的价格应该是不会低于三两银子一斤。
物以稀为贵,再说这样的美酒世间压根就没有,凉浥县还是有一些有钱人家的,十斤酒不多,就算是凉浥县真卖不出去,等淡水楼在凉州城开业了,想来在凉州城也是能够卖的出去的。
更主要的是这酒独一无二,只有自己的淡水楼才有售卖……若是卖这酒的法子得当,恐怕能够让淡水楼用最短的时间在凉州城立足。
如此想着,许小闲带着他来到了闲云水榭,季月儿和苏菲似乎聊得很是愉快,两个女人的脸蛋儿上都洋溢着笑意。
许小闲和陶喜坐下之后她们便没有再说话,季月儿煮着一壶茶,给许小闲和陶喜斟了一杯。
“你要想好了,咱们也算是很熟的人了,我也不瞒你,状元红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售卖去北魏……”
许小闲端着茶盏来喝了一口,又道“状元红卖到北魏的定价我也给你透个底,它的定价是四两银子一斤,给你的少一两银子。”
“这状元红的工艺极为复杂,所需的粮食种类繁多,我至今也不能确定在保证状元红口感的情况下,百花酿酒作坊每个月能够产出多少。”
“肯定是不会多的,所以你说十斤,我最多也就只能给你十斤。”
季月儿和苏菲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状元红她们都已经喝过,季月儿甚至知道这状元红的成本……这玩意儿的成本不就是三十五文钱么?
许小闲开口就是三两银子……季月儿咽了一口唾沫,一百倍的利润!
许郎他不但敢想,好像还敢这么干!
苏菲被这价格下了一跳,她家当然不缺银子,可她也知道哥哥上任那县令,每月月俸不过二两银子……也就是说哥哥那月俸连一斤这状元红也买不到!
陶喜已经敏锐的抓住了这酒的商机,他连忙点头应下“小人知道了,就十斤,许公子能够以三两银子一斤的价格给小人十斤,小人感激不尽!”
“等许公子的状元红酿造出来之后,小人再来寻你。这不……小人还指望许公子售卖几张菜品的方子不是?”
“月儿,磨墨。”
许小闲看着陶喜笑了起来,家里的银子可真花光了,这陶喜来的正是时候啊!
“老规矩,三百两银子一道菜品。”
“我懂,求许公子十道菜品!”
陶喜从袖袋中取出了三十张银票,恭敬的放在了许小闲的面前,苏菲就惊呆了,昨儿晚上的那几道菜确实好吃,确实如哥哥说的比京都新开的御品楼的菜品还要好吃。
食材虽然远远不及御品楼,但色香味却拿捏的极好,硬是将普通简单的食材做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
这就很了不得了。
一来当然考验厨子火候的掌握,二来更关键的就是这菜品方子。
主料辅料该如何搭配,各种食材该如何处理,所需调料该如何调制,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只是读书人是不屑于去研究这东西的,许小闲还真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