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翻了一页书,沉吟片刻,又道
“可最终云水别苑却起了一把火,最终那石碑上他的名字也被抹去!”
“当真是亲父子啊!如此惨痛的教训他许小闲都还不引以为戒……你说,他将那质子带回大辰,那质子登基为帝,短时间里他那摄政王倒是安稳,可十年八年之后呢?”
“在云皇后的辅佐之下,那质子最终会掌握大辰的权力,到了那时候……他许小闲怎么办?”
“蓁蓁嫁给了他,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蓁蓁和孩子又怎么办?”
“朕现在的身体你也知道,还不知能熬几年,朕能派怀叔稷率兵去攻打大辰么?”
“……不能啊!”
“与其那时候见蓁蓁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莫如现在就断了她的念想。”
听了这句话,高皇后白了景中月一眼,她又端起了汤碗来,“陛下的身子正在好转,顾西风说再调养一些日子也就痊愈了,陛下是能长命百岁的。”
景中天嘴角一裂,没有回应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昨儿个太子与蛮国使者谈判,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却偏偏出了纰漏。”
他将手里的书放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今儿早上校事司送来消息,说京都传言这是大元帅府在背后资敌使坏!”
景中月又露出了一抹笑意,“姑且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大元帅府在背后使坏,但这传言却一定是从相府而来。”
“若是说太子意图逼迫大元帅府至绝路最终铤而走险……他和相府这是小看了怀叔稷的城府,反而打草惊蛇让怀叔稷将他的力量藏得更深。”
“当然,这十有是孟曲峰的主意,孟曲峰借着这么个机会意图让大元帅府陷入万劫不复,这并不够。所以朕对此也束手旁观,再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相府和太子都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此刻的蛮国最为虚弱……”
景中天这句话尚未说完,一名老太监匆匆而来。
他站在了景皇的面前躬身一礼低声说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哟,他来的正好,宣他进来。”
“奴才遵命!”
这老太监躬身退下,景中天这才又道“内斗……需要适可而止!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对蛮国一战!”
“老三被朕圈禁,禁足半年,玉妃、玉妃在朕的面前哭诉了三次,但为了这帝位的传承,朕并没有答应让她去看老三。”
“朕想……明年、明年将老三分封出去,然后就将景国交给太子。当然,若是太子能够在对蛮国的问题上有着更明锐的洞察力,朕这心里也就能更加放心不少。”
对此高皇后并没有多言,她将温度正好的汤药递了过去,“皇上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景皇接过了药碗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一口喝下,那老太监带着景文睿走入了这方凉亭。
景文睿躬身一礼,兴冲冲说了一句话,令景中月顿时刮目相看——
“父皇,儿臣、儿臣想要趁着蛮国在这灾荒未济之时亲自领兵!”
“儿臣想要讨伐蛮国!”
“儿臣有信心将蛮国的南宫城变成咱们景国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