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张桓公早已惊呆了,他看着许小闲难以置信——这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居然说出了如此深刻的感悟!
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这需要何等样的顿悟和智慧才能明白如此博大精深的道理?才能寻得这无比洒脱而写意的人生?
这样的道理,这样的人生境界,哪怕是他这大辰名仕也从未曾有过。
这样令人震耳发聩的话……只有大智慧的人,才可能说得出来!
华神医也惊呆了啊,他定在半空中的手徐徐收了回去。
许小闲的这番话令他回味无穷,这少年经此一劫,居然将生死看透!
问世间,有几人能勘破生死去追寻这思想上的自由?
他有病吗?
他有病,但他也没病!
他脑子有病,但他的思想却比这天下所有人都要健康!
所以这病还重要吗?知道又有何用?不过是庸人自扰徒添烦恼罢了。
罢了、罢了!
这小子的病,老夫已经不需要去治了。
梓儿听不太明白,但看两位老人这满脸震撼的模样,觉得许小闲这席话肯定极为深奥。
她记住了这些话,呆会得说给小姐听听,小姐想来是明白这些话的意思的。
可惜了,他放弃了诊断和治疗。
稚蕊的眼睛闪星星,她也听得懵懵懂懂,但觉得少爷好厉害的样子!
那些话她很喜欢,少爷说这些话的淡定模样她更喜欢。
这样的喜欢就像是在少女那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田里陡然落下了一颗石子,那心田里的水便这样荡漾开来,止都止不住。
稚蕊的双手捏着衣摆,她的眼睛仿佛漆黑夜空中闪亮的星辰,就连鼻翼两边的几粒小雀斑儿,似乎都在这一刻俏生生活泼了起来。
有春风秋月夏花冬雪陪葬,这未免太冷清了一些。
她忽然红着脸儿脱口而出,“少爷,还有我,我也愿意为你陪葬!”
许小闲抬头,望向稚蕊,傻丫头,想啥呢?
“天将午,去把那猪头炖了。”
稚蕊羞怯的欢喜,一扭头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走了。
“繁之,这两首诗词,老夫打算寄到长安,给太学院院正苏名扬苏公。这两首诗词,按照老夫的估计,当可入文峰阁!入了文峰阁,繁之之名就将在长安乃至全国得以颂扬。”
“若繁之意欲为官,老夫便可为你举荐为官,不知你意欲如何?”
许小闲连忙摆手,“桓公之好意晚生心领了,正如晚生刚才所言,晚生这一生而今已没了功名利禄之想法,这有病之躯,只想如此般安然度过。”
“哎……”张桓悠悠一叹,是啊,许小闲毕竟有病,入朝为官确实不太妥当,可惜了,实在可惜了!
“如此,那也罢了,”
许小闲悬着的心落地,他可不想出名,出名了有什么好处?
他早已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与其活得那么累,不如在这地方优哉游哉的过一辈子。
就在这时,稚蕊又像一只蝴蝶一样的飞了过来,这次她飞得很快。
“少爷、少爷……”
许小闲已经习惯了这丫头咋咋呼呼的性子,他淡然抬头,问道“何事?”
“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好多的黑衣骑兵!”
许小闲顿时一惊,无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