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识高人!任凭乔小姐惩治,只要乔小姐收我为徒,任凭乔小姐差遣!”松白先生砰砰砰地接连磕头,“我错打了谭承,乔小姐也可打回来,哪怕翻倍也可,我绝无半点怨言!以后乔小姐面前只有晚辈宋白,再无松白先生!”
整座书院中,只听到松白先生的殷切恳求。
其他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松白先生。
这状况也太……太……太震惊了!
天璃大儒松白先生竟然磕头恳求被乔晚凝收为弟子?
那他们这些学子又算是落在了什么辈分?还有那些被松白先生守收为门徒,如今在天璃为官的大人又当如何?
“拜我为师?我还真怕折了我的寿。”
乔晚凝拉上谭承,“我们先走。再在这里多呆一刻,我都要被熏晕了!”
“乔小姐,乔小姐!”
松白先生从孟义身边捡起板子,“求乔小姐不嫌弃,就收了我这老头子吧!师徒不分年纪大小,乔小姐比我强,我自甘尊乔小姐为师!我会日夜供着乔小姐,绝对不会折乔小姐的阳寿!是我错打了人,我该打!我该打!”
松白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拿板子自抽。
一下下打得啪啪狠,绝无手软。
“谭承挨了多少板子,孟义翻倍受着!”乔晚凝一扫众学子,“我看这皇都书院的风气也得换换。老松柏,先让我看到你的表现。”
“好,好!”
听乔晚凝松了口,松白先生激动地再次作揖,“学生宋白再拜师父!”
然后便将板子丢给执事,“好好教训这个无耻抄袭之徒,之后将其逐出书院,永不再录!”
“乔小姐。”
吴平缓了好一阵,回过神,朝乔晚凝走来。
他没有宋白对学识的那般痴迷,却难扼震惊与好奇。
“不知乔小姐师承何方高人?”吴平拱手问。
乔晚凝说她幼时便能解出连松白与南山二位先生都解不出的题目,即便有夸口之疑,可乔晚凝现在的年岁也不大。能教会她解题的那个人定然是藏于民间的高手!
“没什么高人,就是我娘教的。小时候在乡下无聊时,我娘就教我这些东西解闷。至于我娘是从哪里学的,我就不知道了,当年也没想到问。”乔晚凝道。
“哎呀,那师父便是师承师婆。”宋白搓搓被抽红的掌心,“可想师婆也是何等人物!”
“我娘不是什么人物。焉城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笑话我娘。”
“那是师婆与师父都太低调了!但凡随便露一点能耐,也不会遭人误会多年。师婆真乃性情中人!”
吴平等人也是奇怪。乔晚凝竟有这等学识,却被传为一无是处,顶着丑名在焉城活了这么多年?
“我娘说,东西是学给自己的,不是拿来张扬的。我之前也没觉得会这点东西有多了不起。现在我才知道,有时候不懂得表现一下也不行!”
众人汗颜。
乔小姐啊,你才是有眼无珠,怀揣美玉而不识啊!
这哪是表现一下?一出手就把天璃大儒松白先生都给撂倒了!
康鸿飞不禁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在如意楼前被乔晚凝用力扳着的那股狠劲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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