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琳转向盛逸旻,“世子,是我错了!是我太贪心,为了保住赏花会上的风光,病急乱投医,想要讨好乔晚凝那个贱人。谁知我以诚心相待,却被这贱人算计!世子,我错了!”
她绝不能让盛逸旻知道,她宴请乔晚凝的真相!
盛逸旻抬手按在谭琳的肩膀上,指尖越来越用力,从口中迸出的每一个字都在燃烧,“乔晚凝,本世子绝不放过你!”
还有手中的这个蠢女人,也真该死!
“世子……痛……”
谭琳可怜兮兮地忽闪着泪眼。
“本世子不想见到你!”
盛逸旻松手的瞬间,将谭琳推开。
谭琳跌坐在榻上,与谭蓉撞在一起。
谭蓉不停地哭。
是真心的想哭啊!
盛逸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衫,胡乱套上。
看他那一脸杀气腾腾,也知道一定是要去找乔晚凝算账。
“谭琳,你说的话我就不爱听了。”追命公子走上前,“乔小姐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恳求,把我叫来了么?也正好我及时赶来,否则有些话还真说不清了!”
“你是那个追命?”盛逸旻问。
“正是。”
“你来得正好!”
盛逸旻的怒火登时转嫁到追命公子的身上。
“世子先听我把话说完。”追命公子不急不慢地道,“我刚说了,幸好及时赶来。若我未到,便由着谭琳与谭蓉胡说八道,背后编排乔小姐的错!谭琳,你们也是没有料到我会来的这么快吧!什么病急乱求医,讨好乔小姐的话都是一派胡言,想借乔小姐的名头搞这么一桩人尽皆知的丑事才是真!”
“你才是满口胡言!本妃怎会害世子?”
谭琳绝不承认她在害盛逸旻。她只是逼盛逸旻把握机会,名正言顺地亲手杀掉乔晚凝!
“你们一肚子歪门邪道,污七八糟的东西我怎能懂得?我也奇怪你们为何这么做?”
追命公子指指那三个世子府的人,“世子若不信,可以仔细审问他们,看他们守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得了谁的特意嘱咐?”
“没有,我们没有!”
三人赶忙异口同声地摇头。
咬紧嘴巴他们还能活下去,若是说出真话,即使不死在世子妃手中,也会死在世子爷的手中!
“还有这个。”
追命公子转身走到桌前,指指那只渐凉的小铜盆,“若我没有识错,未燃烬的木炭中还存有出自神医谷的药物,应当说是母药。”
这是谭琳与谭蓉亲口所说的意思。至于什么神医谷,盛逸旻应该也知道。
“而子药,”乔晚凝记得今日她在侯府的时候,见翠娥半途借故将茶水转交给绿樱,给她端去,又隐在一旁盯着她将那杯茶喝完,“应当是在府中便已提前服用,可能混在饭食中,也可能混在茶水里。”
“不论子药还是母药,单中一样,不会有什么异常,二者全都入体,便可致人在一定时间内不省人事,任由摆布。这种用药手法的好处之一,便是利于掩护真正的下药之人。”
追命公子又转向盛逸旻,“世子可听懂我的话?若不懂没关系,世子可将炭炉中的木炭收集起来,找神医谷的人辨认,看我说的对不对。”
盛逸旻走到桌前,拿起铁夹,从炭炉里夹起一块木炭,凝神打量。
他确实是来到这里之后才晕倒。而在他来如意楼之前,一直都在晟王府与他的母妃在一起,再往前早些就是在他的世子府。从昨晚开始,他没有去过他处。一点药劲又能维持多久?
若这木炭中含有母药,那他中子药的时候只能是在这两处他最熟悉的地方!
“正巧,刚有个神医谷的弟子来到焉城给皇爷爷送药,找他们一辨便知。”
盛逸旻让如意楼的伙计把整个炭炉都为他收起来。
这也太巧了,神医谷的人怎么正好在皇宫!
谭琳心下一慌,回手一巴掌甩在谭蓉脸上,“是你!你竟敢明目张胆勾引世子!你以为这般算计,世子就能接你入世子府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