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闹,乔晚凝有本事从你手中脱身,岂不是更提起他的念头!”盛昱承站在晟王妃床前,抬手指点她几下,“谭家的人,乔晚凝又不是谭家的人,你的儿子已经娶了谭家长女为妻,你还怕什么?何况,就乔晚凝那个名声,盛逸弘得有多大的胆量,敢把前途赌在她的身上?”
要是有胆,早在盛逸旻将乔晚凝丢掉的时候,他就已经捡了去。
一个侯府外姓寄养女,还是个不堪一提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顶着谭家人的身份?
得谭家女得天下,宁可提防谭家二房的女儿,也轮不到提防一个乔晚凝。
“我要杜绝一切可能!”康王妃挣扎着坐起身,“如今的乔晚凝与往日大有不同。若是从前,盛逸弘想捡逸旻丢掉的东西,我只会大笑。现在的乔晚凝太能闹腾,若是被盛逸弘利用……我不是担心那句谶言会在乔晚凝身上灵验,毕竟她不是谭家的女儿。我是担心她有了盛逸弘做投靠,二人狼狈为奸,让我们晟王府一脉的日子过得不太平!”
“所以,我才想要盛逸弘亲眼看着乔晚凝毁的一文不值,别想在我们敌对的人身上生什么歪门心思!”
……
来看望姑母的康鸿远在屋外听到了里面的谈话,没有让守在外面的丫鬟通禀,说了句不打扰姑母休息,便离开了。
乔晚凝刚出晟王府,便见宋白骑着马颠颠地奔来,一把花白的胡子随风飘啊飘。
“师父!”
宋白看见乔晚凝,急急地翻身下马。
“松白先生,小心!”
随后跨出王府门槛的盛逸弘忙几步抢先跃去,扶住步子不稳的宋白。
“师父,您没事?”
宋白顾不得理会谁在搀扶自己,眼里只有乔晚凝。
“你盼着我有事?”乔晚凝反问。
“不不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宋白长出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吓死徒弟我了。侯府的那个叫絮儿的丫头跑到松文山庄找我求救,一听师父被晟王妃抓来,吓得我急忙策马赶来,生怕晚了。”
“别胡说。”乔晚凝纠正宋白的话,“晟王妃请我到府上是为了做法事,清理邪魔。是晟王妃与三王子救了我,若不是他们母子将邪魔引到自己身上,我也不能这么快脱身。”
“啊?真的?”
不仅宋白意外,王府门前还有些得知乔晚凝被晟王府的马车接入晟王府,赶来探听消息的闲人,听到乔晚凝的话,也都个个好奇地伸长脖子朝王府大门里瞅。
“是真的。”扶着宋白的盛逸弘点头确认,“松白先生应该知道,伯母向来对邪魔鬼怪深恶痛绝。”
“也是。当年就是邪魔抽走了晟王妃的一位好姐妹的魂魄。”
“原来这不是晟王妃第一次请高人做法。”乔晚凝道。
宋白这话可是听着耳熟啊!
旁边的人也窃窃私语。
看来这事有不少人记得。
“不是。”宋白捋须,“我记得晟王妃的那位好姐妹好像是荣国公齐家的姑娘?诶?这不是与齐家渊源颇深的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