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不是康家的姑娘?”
陶公公瞅着康鸿丽有点眼熟。
“陶公公。”康鸿丽行了个礼,“我是康鸿丽,之前陪晟王妃进宫的时候,见过陶公公。”
“哦,对对。”陶公公响起,“你有何事?”
“鸿丽想请问陶公公,一个人若求得原谅,她之前犯得不为人知的错就都可以抹销不提了吗?”
“这话该去问你那做大理寺少卿的堂兄,怎么来问咱家?”
“我问的事鸿远哥哥也做不了主。”
“哦?说来听听。”
“乔晚凝在未回城前,也是刚到禅院的时候曾偷偷跑出禅院离开万福寺,不知去了何处,齐家人曾对此隐瞒。按说那时乔晚凝身负圣命,是不可私自离开的,这算是违抗圣意吧?鸿丽担心,若皇上知道此事,会不会为难齐家?”
听了康鸿丽这话,陶公公白眼又止不住的一翻,“你担心为难,不提就是。何必说与咱家听?”
康鸿丽咬咬唇,似乎答的有点犹豫,“鸿丽以为,瞒着皇上不对……”
“你这姑娘怎么这般糊涂?乔晚凝是皇上派咱家把她送去万福寺的,齐家却执意将她带回府,你说这对不对?若不对,皇上怎会答应?既然答应了,还能再把乔晚凝从齐家带走?你说担心皇上为难齐家,是不信皇上体恤为天璃效力的齐家,不信皇上疼爱臣子之心,还是想搬弄是非挑拨皇上与齐家的君臣关系?该被训斥的是你!”
被陶公公教训了一气的康鸿丽有些傻眼,“不,陶公公,鸿丽不是不信皇上,也没想……”
“说话时过过脑子,弄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要自己栽了跟头才知道怎么回事!”
陶公公抛下被他震慑地呆若木鸡的康鸿丽,下令起轿。
“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康鸿丽不明白,她告乔晚凝的状,怎么反倒是她错了?
可是说这话的是皇上身边的陶公公。
陶公公的话是不会错的。
“孙公子好,孙公子好,见了姑娘他就跑……跑,跑,为什么跑?因为他要变姑娘……”
两个孩子一边打闹,一边嚷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谣。
正陪着平郡王到荣国公府的孙冒坐在马车厢里听到孩童的声音,命令“停车!”
“做什么!”平郡王低声呵斥,“天下姓孙的那么多,人家嚷你的名字?你出面理论岂非不打自招!”
这童谣已经在焉城传了快一个月,本以为传几天过去就淡了,没想到颇有经久不衰之势!
可是他们却偏偏不好出面追究。
不理会,只是任人猜测,若理会,便是招认。
孙家怎能招认说孙冒患了难以启齿的隐疾!
平郡王知道,自己儿子这病一天不好,这谣传就不会散去,即便隐瞒也无济于事。只有孙冒娶妻生子,才能打破焉城人对这谣传的种种猜测。
寻医无果的平郡王最终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听说乔晚凝能够帮齐程医好双腿,平郡王知道,哪怕心中再恼怒愤恨,也得忍气吞声地去求乔晚凝。
“是康小姐!是康小姐!”
孙冒从车窗看到站在路边的康鸿丽,激动地挥手高呼。
他老爹平郡王想拦也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