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邓风进了屋,过了一阵才拿着个布包出来,“乔小姐,这是十五份文牒。纸笔已在屋中备好。”
乔晚凝揣起布包,进屋,在桌上铺好的纸上写下“收到道歉一份”等等。
“我说,你们在焉城藏匿这么久,打算多会儿开始行动?”乔晚凝将毛笔丢回笔筒。
“什么行动?”邓风诧异。
乔晚凝瞥了他一眼,又转向楚柏渊,“天武摄政王暗藏在焉城,该不会只是为了与人捉迷藏吧?若有行动打算,提前与我通个气。看在我们也算打过交道的份上,给留个抽身的机会。”
“这倒是奇了。本王与谭铮不止一次交过手,谭铮一心为天璃血战沙场,你这个外孙女倒是对我们天武人没那么在乎?”
不止楚柏渊说奇怪,邓风也奇怪。
起初可以说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既然追命已经知道他们是天武人,这位乔小姐肯定也就知道,却依然对他们的存在不闻不问。
这哪里有一点身为天璃将门之后的忠心?
若镇安侯谭铮泉下有知,也会气的从棺材板下跳出来吧。
乔晚凝笑笑,“不是我对你们天武人不在乎,而是天璃人让我很失望,尤其是那个老皇帝。”
本身她一个现代来客,哪里有为封建主效忠的概念?
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算了,盛家的人还一直给她出幺蛾子。面都没见着的老皇帝出手就是绝招。
她有什么值得帮这么一家子人?
不与外人合谋倒戈就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做你们的事,我活我的日子。镇安侯的外孙女又怎样?每天小命都在手中掂着,哪还有心思为别人操心?”
乔晚凝转身出了屋子。
“主子,其实……这乔小姐也挺不幸。”邓风低声道。
楚柏渊一边折起乔晚凝写好的收据,一边盯着走向院中的背影。
这背影消瘦,但是似乎有股子劲力在撑着。
这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像极了安姨当年的样子。
当年安姨在他身边走动,来来回回,似乎就是这样的身影。
他问安姨,“你救我,不害怕吗?”
安姨笑笑,“碰到你这孩子,我能见死不救?若有什么事想办法解决就是。”
安姨,是在尽可能地温柔的生活。
而面前这个女人,狡诈多端、胆大妄为,活的是另一种张扬。
但她们的身上都撑着一根坚利的锥。
……
“乔晚凝!”
乔晚凝刚从楚柏渊的住处出来,过了街口,就碰到从侯府出来的谭如海。
“侯爷?好久不见啊。”
乔晚凝朝谭如海乘的马车走过去,“这么早,要出门啊?”
谭如海正是要急着赶往晟王世子府。
盛逸旻在魁星楼说的话哄哄不知情的人也就罢了,谭如海怎会信?
晟王世子与世子妃得有多大的情深意切才会在魁星楼上醉酒失态?
听说当时也有乔晚凝在场,谭如海就肯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时听乔晚凝明知故问,谭如海的愤怒之火烧的更旺,“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
“侯爷在说什么啊?”乔晚凝笑问。
谭如海的一张脸似乎涨满了整个车窗,“还有你从我的住处偷走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侯爷这话可是说的莫名其妙,你是丢了什么宝贝?”
“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