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有神医谷,若天璃能够有圣医与其对擂,不能不说是件好事。
可与好事沾光的人怎么恰恰是乔晚凝?
“乔晚凝!”
晟王世子府中,谭琳气的将花瓶砸碎。
原本,她还瞧着这阵子风声渐渐淡化,准备让她那得了失心疯的娘恢复正常。如今,谭老夫人的死因又被掀起!
“你去给那个翠娥传话,让她设法去乔晚凝身边!”谭琳深吸了一口恶气。
若乔晚凝身边有她的人,怎能眼睁睁地等到孙毅病好?
孙毅的病好不了,乔晚凝还有什么能耐得瑟!
“自从东溪的事之后,那个翠娥一直都老老实实呆在侯府,她到底是谭蓉小姐的人,想是故意躲避我们。”谭琳身边的丫鬟道。
“哼!她能跳过谭蓉替我做一次事,就能做第二次。你让人给她传话,就说上次的事如何我不计较,之后若把事情办好,我便将她收到世子府做大丫鬟。在世子府的前途如何,她不会不清楚!”
乔晚凝与齐程前脚刚回到荣国公府,平郡王后脚就让人送来了十一万两银票。
反正这钱是省不了,何不表现的积极一些,赚点声望。
平郡王也是懊悔的很,早知道要将银票送到齐家,当初就该拖着孙冒来齐家见乔晚凝一面。
这十一万两若是拿去给孙冒治病,多少也算值得,却偏偏花给了他那病大哥!
现在即便亲眼目睹了乔晚凝的医术,也听说了追命师徒的能耐,可再让他带着孙冒上门求医,别说十万两,怕是二十万两也未必能够求得。
乔晚凝只管收银票,哪管平郡王背后想什么。安顿好齐程,就打算揣着银票出门。
十一万两银票不过是十一张纸,折起来便揣在兜里。而乔晚凝有更安全的地方存放,绝对不怕偷。
但齐程不知道,见乔晚凝随意揣着银票出门,“用不用让廖南廖北跟着你?”
“不必了。真要让他们弟兄俩跟着才叫显眼。”
乔晚凝独自出了荣国公府。
来到红玉戏班,乔晚凝把四万两银票,还有抽时间钻进空间里偷偷写的戏文一齐交给蔡班主。
然后又在蔡班主的安排下见到了周立。
“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若不是见到乔小姐,我们也绝对不会提及自己的过往。”周立保证,“有人误会我们是背井离乡的山匪,绝对没人知道我们是从出生就没有身份的囚徒之子。若非逼得不已,我们也不愿说自己的身世。”
乔晚凝将两瓶药交给周立,“你们几个每天早晚在伤疤上涂抹两次,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将疤痕去干净,以后便将过去的事都烂在肚子里。碰到同类也不要轻易示好。有什么问题先与我说。”
“谢乔小姐!”周立双手捧着药瓶。
每当他们看到脚腕上的疤痕,就不能不想起儿时的噩梦。如果连疤痕都没有了,便算是真正脱胎换骨了吧!
周立以为,乔晚凝是在帮助他们摆脱过去。
当然这也是一方面,另一面,乔晚凝不希望他们被夜明那伙人盯上。
乔晚凝没有再问周立其他。
她知道,在囚场出生的不会只有男孩。女孩们的命运肯定更加黑暗。
……
谭承?
乔晚凝回到荣国公府,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在府外晃荡,像一只孤零零的流浪猫。
谭承也看到乔晚凝,低垂着头,慢吞吞地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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