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谭如海一个晃神,赶紧松开马青荷,状若恍惚,喃喃自语,“我是中了邪,我是中了邪……”
哎呀,侯爷夫人毒杀侯府老夫人,侯爷一时冲动差点在老夫人灵堂里闷死夫人。
旁人个个脸色异样。
这要换做寻常百姓家,早就惊动官府了。不过镇安侯府的事要闹到官府,官府也只会和稀泥吧。他们是何其幸运,亲眼目睹到镇安侯府的这桩丑事。
“乔晚凝!”谭琳丢开半死不活的母亲,蹭地站起身,“一码归一码,祖母的事另外再说,你歹毒伤我,害死我腹中孩儿,也是罪该万死!”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伤了你,证据呢?除了你的贴身丫鬟与你的走狗谭蓉,还有谁哪只眼看到我亲手伤了你?你娘毒杀外祖母是外祖母显灵逼她亲口承认,你也让你的孩子显个灵,逼我承认呗。”乔晚凝垂眸扫了眼谭琳的下半身。
“我孩儿尚小,连世面都没见过,哪里有那般修为!”谭琳气恼。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外祖母修为高深,有本事逼迫你娘认罪了?”乔晚凝似笑非笑。
谭琳这才发现,自己被乔晚凝的寥寥数语带进了沟。
盯着面前的乔晚凝,谭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及细想,硬着头皮狡辩,“娘的事还没弄清楚!就算你一时片刻不肯认罪也是疑犯,理当缉拿受审!来呀,把乔晚凝拿下!”
乔晚凝不屑的目光扫向灵堂门口。
晟王府护卫一直堵在那里。
谭琳等着他们上前拿人,却不料他们好像僵住了似得,无一人听命。
“耳聋吗?本妃的话听不到?”谭琳大声斥喝。
灵堂中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门口。
只见乔晚凝若无其事的款款走去,毫无阻拦的从护卫当中穿过,“有外祖母灵气相护,他们是不会对我动手的。”
怎么可能!
众人皆傻了眼。
眼睁睁地看着乔晚凝安然无恙地走出灵堂,谭琳气急败坏地走到护卫跟前,一巴掌拍在其中一人脸上,“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娘娘……卑职……身子麻……”
好像就在那只花蝴蝶从他们上方飞过之后,身子就开始有些不对,可看着侯爷夫人在堂中张牙舞爪地叫唤疼,他们只是相视一眼,惊得不敢吱声。
而灵堂外的家丁,虽未感异样,可个个看着犹如刚从地府走出的鬼魅似得乔晚凝从身前走过,没人敢动手,都怕老夫人再次显灵,也跟着遭罪。
乔晚凝在前面花丛略停,将落在花瓣上的蝴蝶悄然收入掌心。
出了侯府,乔晚凝见门外正巧停着一匹不知哪个客人的马,直接骑上走了。
侯府是难得片刻安宁了,她要先寻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凝气疗伤,尤其是得尽快好好处理脸上的烧伤。
……
这是天璃国皇都焉城。
城北是地势险峻的山峰,自成一道天然的守城屏障。
策马抵达落马河,乔晚凝见湍急的河面上一条摇晃的铁索桥连向对面山峰。
真是顾名思义落马河,只得弃马过河。
过了桥,刚朝山峰深处走了三二十米,乔晚凝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拨开灌木丛的遮挡,缓步搜寻,很快看到几名兵将装束的人均被开肠破肚,血水浸透了身下的草泥。
乔晚凝好奇走过去,弯腰伸手探了下其中一人的额头。
微微凝神,一出画面便浮现在她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