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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将被暗绳绊倒的马车收拾好,驾到书院门前。还有那三个学子被马蜂赶跑后留下的绊绳也被陈勇捡来。
乔晚凝扫了眼绳子,“倒是挺结实,留起来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小姐,这是证据,我们拿绳子去书院找那三人质问去!”絮儿气鼓鼓地道。
乔晚凝不屑一笑,“就这点伎俩,我懒得费口舌。”
“那三个人被马蜂蜇的不轻,若顶不住蜂毒,搞不好还得大病一场。”陈勇道,“我有个堂兄小时候被马蜂蜇了胳膊,还烧了一夜。”
“真的?那他们就是活该了!”絮儿这才心里痛快些。
如今小姐做事真不含糊,与之相比,言语质问一点都算不了什么。
等到了散学归家的时间,城中也有人家来接自家的儿子,书院门前的空地熙熙攘攘地候了不少人。
乔晚凝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在众青衫学子中夹杂的那点纯白,身着孝衫的谭承欢快地走出书院大门。
“三公子!”陈勇先冲着谭承招手迎上前。
谭承诧异,看着有点面熟,“你是侯府的马夫?”
“是,小的陈勇。与乔小姐一起来接三公子回府。”陈勇道。
乔晚凝从车窗探出头,“谭承!”
这一声叫,登时吸去了不少目光。
谭承一向没人接,今日怎么侯府来了人,还是名女子?
再看那女子脸上还遮着白纱,不是乔晚凝还能是谁?
别说书院学子,就连来接学子的人都纷纷朝那辆马车与谭承望去。
“这就是在如意楼闹事的乔晚凝!”
“哎呦!她竟然又跑到书院来,不会是又来闹事的吧?”
……
那三个猪头脸也从书院里走出。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名学子家中派来人接,见到自家小主子肿的不成人样,险些认不出。
三个猪头脸都恨恨地朝乔晚凝瞪去。
就是那辆马车!
他们三个守在杏林马道两侧,眼看着马车奔来,拽起暗绳。
马车绊翻,本该看到车厢里的人摔出,砸在他们铺好的碎石地上,结果还没等他们反应,一团马蜂黑嗡嗡地从厢底飞出……
“喂,怎么回事?我家公子在书院被弄成这模样,没人管吗?”那家仆支棱起脖子,相帮自家小主子出头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