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爹娘知道以后训斥?”乔晚凝问。
“是有些怕。”谭承点头,“可是与晚凝姐姐在一起,不应该怕的。”
“什么叫与我在一起不应该?”乔晚凝抬指戳戳谭承的头,“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坦坦荡荡,什么时候都不应怕。不就是带你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把你拐到哪里去。”
“晚凝姐姐,”谭承鼓起勇气,“我不吃饭,你能请我去红玉戏班看戏吗?”
“你想看戏?”
“嗯!听说红玉戏班最近排演了一出很好看的戏叫《风铃债》,书院的学子们都在谈论,我也想看。可是若娘知道,肯定不会答应的。在回家之前,你可不可以带我先去看?”
“没问题。”
乔晚凝一口答应,不就是想看她写的戏么,正好她也去亲眼瞧瞧《风铃债》的反响。
哒哒哒——
两匹快马风驰电掣般飞奔而过,险些撞到絮儿搭在车窗上的手。
“这人,不知道急什么!”絮儿揉揉被风扇到的手指。
“没事吧?”乔晚凝关切询问。
两匹马一左一右,明显是故意夹着他们的马车。
“没事。”絮儿摇摇头。
“小姐,好像其中一人是康家公子。”外面驾车的陈勇认出来。
“知道了。”乔晚凝淡淡的应了一声。
来到红玉戏班所在的戏院,他们刚好赶上《风铃债》的酉时场。
“这不是谭承么?”
康鸿飞牵马走来,说话的是与之同行的女子。
“康公子,康小姐。”
不论有何不快,谭承还是向二人以礼回之。
这女子名叫康鸿丽,是康鸿飞的堂姐,晟王妃的外甥女,二人的父亲分别是晟王妃的长兄与二兄。
“这就是乔晚凝吧。”
康鸿丽看到坐在马车里的蒙面女子。
乔晚凝懒得理她,当做没听见,自顾看着戏院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
被拂了面子的康鸿丽顿生不快,抬步便要走向马车,被康鸿飞拽住,递去一个眼神。
“鸿飞,怕她作甚!她还能当街把你吃了?”康鸿丽嗤哼,冲着乔晚凝高声问,“乔晚凝,你也想来看戏啊?可有戏票?”
“我们买票就是,又不是没钱。”
絮儿见乔晚凝不待搭理康鸿丽,可又不满康鸿丽叫嚣,忍不住呛声。
“哈哈,原来没票啊!”康鸿丽大笑起来,“没票还跑来看戏,以为有钱就能买到吗?你们怎么也不打听打听,《风铃债》的戏票是那么容易买的吗,揣着几个臭钱跑来丢人现眼!”
“小姐,《风铃债》三日内全场戏票都已售空。”陈勇正好也去买票回来,到车窗前低声道,“若想买票看戏,那这几日的戏都看不成了。”
“这么火爆?”乔晚凝想到《风铃债》能卖的出价,却没料到刚排演没多久,就这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