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旻接过那张纸,见上面写着“……若有需,尽管找我,必不遗余力相助……此信为据……”等等。
“这是谭蓉重新誊抄的,信的原件已放回乔晚凝住处。”谭琳解释,“今日午后乔晚凝去皇都书院接谭承,我们安插到她身边的人在她的枕头夹层里翻到这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不知送信者何人,也不知乔晚凝在何时何处收到。”
“这便肯定有人暗中帮助乔晚凝!”盛逸旻道。
醉红院老鸨描述的那个中年男人若不是此人,便是此人派去的。
但是,他在暗中派人查找,并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听说在红玉戏班,有人帮乔晚凝一起为难鸿丽姐弟?”谭琳问。
盛逸旻知道她的意思,摇了下头,“那人被乔晚凝算计到艺馆,应该与她不是一路。”
“那就是她又多了个对头。”谭琳也这么想。
“究竟是何人!”盛逸旻将那张纸揉在掌心。
能有谁肯背地里帮乔晚凝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谭琳晦暗的目光中也迸射出火一般的刺,“听说当日是有位曾受祖母恩惠的大夫医好熊黑,会不会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夫?”
“一个大夫?”
盛逸旻想到醉红院的老鸨说,马青荷被人送到她那里时是中了药的,而且还说不该那个时候醒来……可再一想,只是一个大夫就能有那般能耐?用那么大的口气给乔晚凝写信?
不过,今日那人在酒楼也像是中了不明的药,既然乔晚凝不在他跟前,那么便是另外的人动手帮忙?
“我会让侯府的人继续留意乔晚凝。”谭琳道,“只要揪出这个人,乔晚凝没了帮手,她也就没能耐再掀出什么浪!”
之前,是她没有摸透乔晚凝的情况才吃了亏,以至于如今连世子都对她十分嫌弃,毫不垂怜她这受伤之人!
“若是有人帮忙倒好说了。”盛逸旻又把揉成团的纸打开,审视纸上的那几行字。
若是人在作祟,就没有那谭老婆子的灵力相助可怕了。他本来还一直琢磨着寻找天下名巫来做场法事,若谭老婆子已经成了个死透之人,也就用不着再费心对一座坟头下手,从而免了落人口舌。
“殿下。”谭琳单膝跪在盛逸旻的腿侧,一脸凄然,“一定要为我们那可怜的孩儿报仇!”
“嗯。”盛逸旻垂眼,正瞟到谭琳脖子上的那片烧伤,不免生厌,别过头,“我绝不会饶恕她!”
即便谭琳小产没有足够证据指向乔晚凝,他也当着北山将士的面承诺不会以此事难为乔晚凝,但乔晚凝若栽在了别处,也只能怪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
在城北的一座宅院里,邓风见到了楚柏渊。
还好主子回来了。邓风松了口气。
楚柏渊的脸色很不好,不是因为气恼,而是神气不足的苍白。也可能是因身体欠佳,顾不得生气。
俗话说事不过三,可主子这是……第三次在乔晚凝手上吃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