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七盛上一碗,端给顾北渊,又招呼那些厨子自己去尝。
单论这独一无二的待遇,顾北渊很是受用,捏着勺子仔细尝了起来。
“如何?”苏小七笑着问他。
梅子已经煮的发胀,散开的肉叶就像水里开出了一朵花,又加上了糖,这酸味少了许多。
“很是细腻。酸酸甜甜的也很开胃。”顾北渊评论的中肯,又瞥了下锅里,“我还能再喝一碗吗?”
“当然。”苏小七又去给他盛。
周掌柜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东家,你要的人我差人给你找来了,他们正在包厢等着。你看……”
“知道了。”苏小七放下空碗,往外走去,临了回头对周掌柜吩咐,“这汤我教给了后厨,买卖的事我就不懂了,价钱上的问题便由你定吧。回头给我送份菜谱来,我再改改,这饭店的营生也该运作起来了。”
周掌柜接过厨子送来的汤,应声道,“劳小东家费心了。”
顾北渊恋恋不舍的瞅了眼自己的空碗,也随苏小七一同去了包厢。
包厢里等着的是个人牙子,瞧着五十来岁,眼里尽是精明。
看苏小七进来,老婆子两步上前,“小哥,便是你要买婢女的?”
“是的。”苏小七颔首,“要看看人,家事太多,需要买个婢女还有一个小厮,你瞧着有没有合适的。”
“哎呀,掌柜的和我说了,但没说还要小厮,就只带了三位姑娘来,我将人叫进来你瞧瞧?”
苏小七点头,老婆子便依着门,将门外的姑娘喊进来,皆是十五十六的模样。
老婆子冲苏小七笑着,挨个介绍,“那粉衣的叫兰香,是大家发卖来的,模样生的漂亮,礼仪周到,也会些琴棋书画,价钱自然贵些,要20两;
第二位穿着绿衣的叫春夏,是流亡来的农家姑娘,她父亲病死在路上,便将自己发卖了,为父葬身,农活自然精通,礼仪差些,也不识字,价格不高,只要10两。
最后一个黄衣的……罢了,你是周掌柜的朋友,老婆子也不瞒你,这第三个生了怪病,我可没有闲钱替她医治,要是你买第一个丫头,我可将这第三个一并送你。”
苏小七看向第三个。
这姑娘与前两个不同,且说她身上的这身料子便极好的,只比顾北渊最先穿的那身略微差些,再说她的模样,生的那叫一个清秀,就是有些面色苍白,颈脖以下甚至还有些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