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样的待遇有多年没有受到过?憨水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从自己懂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过。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可是菜吃到嘴里没问,救喝到嘴里是苦的,要是搁以前看到好酒好菜早就停不下来了,可憨水嘴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
再往下就更没谱了。
“孩子,这么多年在外边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委屈,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咱们村里的人时时刻刻的,盼着你回来。”
做憨水嘴跟前的杜老头刚说完,对面的一个老头紧接着说到;
“孩子啊,你不知道当年你爷爷死后,不见了你,咱村的人心里多着急,找了一遍有一遍,走了多少路,托了多少关系还是没找到你。”
说着说着,老头自己的信了,眼看着眼角的泪就往下掉,也不知道时不时抹了辣椒什么的。
“孩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成家,没有的好要不要咱村给你张罗张罗,咱村虽然是个穷善旮旯,也得回来你爷爷上上坟不是,你看这么多年,逢年过节的都是村里面的人给你爷爷烧纸扫墓,要不然早就慌了。”
憨水嘴这时嘴角直抽抽,越听越不对劲了,他爷爷的坟回来的那时候就去过了,荒草长的一人多高,坟堆都看不到了,哪有人去过的痕迹,这谎扯的太他娘的离谱了吧。
“停~!您几位有话就直说,能办的我一定去办,咱能不能换个话题,别拐弯了行不!”
憨水嘴实在是受不住了,肉麻的都快吐了。
“呵呵!喝酒喝酒,有什么咱吃完喝完再说。呵呵呵!”
杜老头他们赶紧住了口,脸上顿时一红,他们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多不靠谱,完全就是昧着良心,当年憨水嘴跟那个老光棍在破窑洞的时候,谁搭理过他们,更不用说老光棍死了以后,憨水嘴当年不见后,屁的动静都没发生过,还发动人去找,找个鬼。
接下来几人也只是吃饭喝酒,谁也不在那个话题上说了,只是说些村里的见闻,憨水嘴乐的个耳朵清静,也不去管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吃菜喝酒,心里寻思一会把自己灌醉,看你们有什么办法,不由得一乐。
他确忘了,只要自己喝醉酒就有点不着调,就喜欢吹牛皮说大话,屡试不爽,闯荡江湖的这么多年间,不知道因为喝酒给自己招了多少祸。
等这顿饭结束后,几个老头就把事说了,说是现在村里这么多的光棍,还有这么多的没妈的孩子,长此下去不是个办法,总得给他们成个家吧。
要不然,不光是咱村里不好看,现在还经常招到别的村子的耻笑,又说道村子里怎么的困难,现在是什么招都没有了,又说憨水嘴是活神仙,有大本事的人,他一定得给他们帮个忙想个办法。
话说到这里,他们也不替憨水嘴想想,虽然憨水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年纪了,可也应该不小了,估算一下应该有二十好几,他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能有什么办法。
再接着又是对着憨水嘴,啪啪一顿吹。
再说憨水嘴,现在这家伙已经喝大了,坐着都有点摇晃,农村的酒几乎都是自家酿的烧刀子,度数本来就高,一坛子的酒大多数都是被他一个人给干掉的。
“行,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对你们来说很难,对我来说也就是喘口气放个屁那么简单。”
憨水嘴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大着舌头答应道。
“好好好!咱们村就靠你了!”
仨老头听的连连点头,面带笑容。
“你们放心,我,想当年…!”
憨水嘴早就喝的了,仨老头说的什么他其实就听见,只听见他们吹捧自己,听了几句后,就找不到北,刚才自己说的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准备吹嘘一番,刚说了一句想当年,就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仨老头对视一眼,面色一喜,总算是送了口气,有心思跟憨水嘴问个究竟,看他的模样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憨水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看了看,还在吕祖庙里,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把自己给送回来的。
人家第一件事不是洗脸,他也没那个习惯,先是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
“还在,昨天肯定不是二傻子把自己送回来的,要是二傻子的话,绝对不能给自己剩下。”
至于昨天在老村长家,说了什么,答应了什么,他早就不记得了,反正自己也喝醉了,就是说过也是些酒话,不承认就得,想到这里拿起酒葫芦先喝了一口,走到那个吕祖的破神像底下坐下,拿起旱烟袋,一口旱烟一口酒,别提有多舒服了。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背后的神像,嘴里哼道“
“冬天赏雪夏看草,抽烟喝酒搓搓脚。人人都羡神仙好,他们那里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