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友怕是要好好细查下,义士当中可还有与他一般的。”
“另有一事……”赵莼细细思索,这孙守悌主动请缨为义士,是为了掳掠百姓,不过成为义士后,暴露的风险亦是大增,既然他成为义士之前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人血,如今为何要多此一举?
赵莼忽地心神一紧,开口道
“孙守悌并非是独自一人成事!或是有人襄助于他,事成之后,让其获取周边城镇巡查路线!”
于镇铭双拳紧握,惊道“他与邪修相交?”
赵莼未敢笃定这一想法,因这焦世从行事十分谨慎,查阅他先前作恶经历,从未有过像如今这般大肆张扬的举动。
消息上说,当日地钟响彻云霄后,事态渐渐平息,而后才开始整家整户的不见人踪,她甚至有感,后头一类祸事,根本就不是焦世从所为!
他那般东躲西藏隐姓埋名之辈,听闻地钟之声后,只得两种做法,一是立即潜逃,二是当即停手,待风声完全过去,才开始缓缓试探。之前于琅州岷平镇,他便是如此,以一身高深的隐匿之术,能在一地反复作乱多次。
若是焦世从已经离开,赵莼此回怕就要失败而返,若还留于此地等待时机,照如今这般祸乱愈演愈烈的情况,也可能使他放弃犬牙角。
“孙守悌之事只能由城中义士来查,而且要快!此外,望于道友下令城中严守口风,不可暴露有昭衍弟子来此,以免打草惊蛇。”
赵莼已然有了想法,孙守悌与焦世从恐怕并不是一路之人,此事当由于镇铭领人查清,速速解决,“待查清之后,向外透出邪修祸乱已解的风声,以此为饵,引蛇出洞,我将亲斩这邪魔!”
以假为真,为的是焦世从能渐渐卸下防备之心。
于镇铭知晓她意,当即传讯唤义士齐聚城主府,欲要大张旗鼓查证孙守悌以人血净体的事情,言道他与身后之人或为数月来周遭祸乱的真凶。
这一查,牵扯甚广,先是透过孙家之人摸到了犬牙角与青蓬群岛的水匪之上,而后的事,不禁令于镇铭与诸位义士怒从心中起,庆幸查得及时。
犬牙角与青蓬群岛两地通商往来已久,有船只商队,就自然形成了水匪劫掠财货。
人血净体一事,本是水匪众人内部摸索出来的邪术,孙守悌年轻时也做过水匪勾当,自也知道这些,后来他这一支水匪船队与另一只船队交战时被灭,倒叫他逃回了家。
只是尝过了人血净体的滋味,又哪肯改换成淬体疼痛无比的妖血,因此他便重新与水匪有了联系。
正巧时值邪修作乱,方才消停不久,水匪匪首起了念头,借着邪修之势,让孙守悌在城中先修人血净体之术,后成为义士,盗取巡查路线,方便水匪为乱。
同时,又暗中鼓动城内凡人,言道人血净体的好处,惑乱人心,到于镇铭清查城镇之时,城中尝试此法的百姓已经有近百人之多,若是再不加制止,十余座城镇恐会被水匪日益从内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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