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苏筱晚的质问是致命的,它让沈魏风猝不及防。
而隔着这许多的坎坷再回望那晚,沈魏风甚至觉得那天的一切都不甚分明,他和小晚都纠缠在爱里,他甚至还记得屋檐上落下的雨滴轻轻滴落在地上的小水洼里的声音,一滴又一滴……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我们不就是在一条生活的长河里吗?谁又能分得清此刻淹没我们的到底是哪一段河水?”
“可这不是事实!”
沈魏风心痛里带着愈演愈烈的怒气,他知道苏筱晚在内外交困里大概是被逼得失了心智,他不能也不应该在此刻跟她火冒三丈,可也做不到压住火气去替她抚去泪水。
“可这些日子以来我得不到另一种答案,我想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只有你的后悔才能解释这一切。”苏筱晚冷静地流着泪,声音里却没有哽咽。
沈魏风站起身来,为的是让自己的呼吸尽量畅快一些,他来到窗前看着外面院子另一头的人来人往,想用别人平淡而正常的人生给自己此刻滚烫的心情降降温。
派出所木制的门窗早就老旧得到处是缝儿,特别是这间办公室的窗棂开裂得尤其严重,此时一股股寒凉的夜风正不断灌进来,既让沈魏风身上一阵阵发紧,也让他的头脑在极短的时间里滑向真实的终点:残酷。
“小晚,实话告诉我,今晚你是不是见过夏秋杨?”
沈魏风没有转身,眼睛还在盯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