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魏风和老张没了车就跟牧民借了两匹马,又出了一份钱,麻烦他做向导,陪他们往稍远的地方去踩踩大概的位置。
姜伟这边先弄好了车,叫上苏筱晚,就发动了车子。
苏筱晚坐上副驾,整理了一下脚边的资料和工具后抬眼看向车窗外。
沈魏风这时正在和牧民说着什么,手里牵了一匹马,老张也在跟前,身边也有一匹,正满面春风地轻抚着马鬃。这家牧民的马都是枣红色的青壮年马,身形十分矫健,但因为是放牧用的,马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驯服,听话地站在跟前,不乱走一步,直到两人翻身上马跑了起来,才让人觉到那一骑绝尘地震撼。
苏筱晚在英国长大,但骑马却是在美国学的,大概她天生聪慧吧,骑马比用枪学得还快还好,自然这门技艺也是夏秋杨后来带她练习的。
所以在苏筱晚的记忆里,她只见过夏秋杨骑马,而且总是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一切都明晃晃的。马粗重的鼻息和夏一身赤膊的汗流浃背是成套的,不可分割。后来在南美,也是最热的时候,他们为了进山和跑草原多次中途放弃了汽车找来马,夏秋杨仍是脱了上衣骑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极其野性。
如今这一幕意外地发生在沈魏风身上,带给她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如果说策
马远去的激荡加重了夏秋杨暴力的性格底色,那么沈魏风挥鞭而去产生的急速分离感让苏筱晚竟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慌乱。
这可能就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有来由没理由,说不清道不明,比地底下的东西还难猜测和解释,她无法说与人听,也无法跟自己和解。她也许可以驾轻就熟地完成一篇旁征博引立论困难的学术文章,也能解决工作中一个又一个超难的问题,不关是机关还是绘图都不曾难倒她,但在爱情里,她永远不知道解题的关键是什么。
就像现在,她望着策马离去的沈魏风一颗心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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