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魏风来了,他就在梯子前替苏筱晚扶着那摇摇晃晃的木梯,沉声告诉她:什么都不要想,把你想做的都做了,我在这儿呢。
这天,苏筱晚的长发绾了起来,长衣长裤,脸色素净,清澈无霧的眸子里映着沈魏风的身影,她平静地点了点头。
果然,清理出来的岩洞上方在一块块石头的凸凹间隐藏着许多不易被人发现的手掌大小的圆形,因为还有低矮细长的荒草,就把整个圆形的边缘都盖住了,苏筱晚看准了位置,用手铲一个个清理过去,再用毛刷扫去缝隙里的泥土,圆形的孔洞就露了出来。
一共三十六个,不多也不少。
可这样仅能定点,是否这些孔洞真能穿过岩层,直达岩洞内部,那还要年轻技工上来出力。
好在这点工作量四个人一起也就个把小时,孔洞被一个个打开,直通向岩洞顶层,宋轶拆除掉脚手架的位置,同时光斑一块块落到了石棺的上面,如反光的镜面似的那么得不真实。
这场景是沈魏风陪着苏筱晚一起进去看到的,两个人都在那光线进来的一瞬间感到了不可思议。
“这就是我二伯告诉我的遗言,他说,找光,其他都不用。”苏筱晚喃喃自语道。
“然后呢?”沈魏风也被这一刻所震撼,完全没想到石棺的设计竟是走的这个思路,他本能觉得苏筱晚的话没有说完,而苏长庸临终前的遗言也一定不只那一句话。
“然后是孟岩,他提到了天,他说壁画飞走了,还有我的梦,我想他们都已经告诉了我,什么都没有隐藏,只是我太愚钝,太胆怯,无力面对这一切,因为我二伯最后告诉我,不要打开它,永远永远不要打开它!”苏筱晚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把头埋在沈魏风怀里,细细碎碎地低泣着。
这正是当时沈魏风对苏长庸最不放心的一点,他没有盘问过苏长庸,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知道所有,而且是现场和细节,他行将就木,到底不肯把那些旧事带入坟墓,所以他忍不住点醒苏筱晚,然而又想让苏筱晚管好自己那颗探秘的心。
可正如苏筱晚那晚在招待所小湖边的哭诉:她不愿蒙住眼睛前行,那毕竟是她父亲,她毕竟是苏家的孩子,不管是幸运还是厄运,她都逃不过这命运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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