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把她救回来了!你放心!现在已经从病危病房转到普通病房,需要再做几次修复手术,万幸是并无生命危险。”
阳冬听闻后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律师,沈罗的案子正常情况要判几年?”
阳冬的问话让安毓熙添加了几分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按他的情况属于情节严重的恶性故意杀人罪,无期到死刑。”
“能量刑吗?”
“量刑也要10年以上,你叫我来只是想打听这些?”
“不是,我想……和你说说那晚发生的事……”
那晚,就是三年前小米被害的那晚。
阳冬眼眶湿润闭着眼开始回忆。
“沈罗有心理病,一喝醉有时候就发病,他清醒的时候对我挺好,人挺实在也勤快,除了喝酒没啥大毛病。
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在我们领证当天,他多喝了几杯,那时候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突然很凶地骂我,然后将我推到掐着我的脖子,当时我使劲甩了他一巴掌后他醒过来才松开手,过后他对我道歉,那次之后他就没怎么喝过酒,日子也过得平实。
我们俩只领了证没有办酒,他对这事总说对不起我,等到小米出生了,他很努力也很上进一天做几份工都是为了给小米更好的生活,攒了几年的钱本是打算给小米长大后娶媳妇买房子用的,也不知他是被哪个流氓亲戚骗了,拿着钱去赌后输个精光回来。
那以后他就总喝酒,也不再听劝,直到那天晚上……两个女儿去奶奶家睡,因为家里那几天发现有老鼠跑,我就留着小米一个在家,自己跑去买鼠药,店家叔说刚好没货了就没买着,回去后发现家里东西被摔得乱七八糟的,看到沈罗的鞋子我知道他回来了,每次喝醉了回来总要把家里摔一次。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有得发泄就算了。”
“他喝醉后经常打你骂你吗?”
“也……不常打,他之后清醒了都有道歉,还写了很多保证书。”阳冬笑着说,但这个笑容让人看着很心疼。
她还在为沈罗找借口找理由开脱,新婚之夜都差点被掐死,平时喝醉打人手劲怎么会轻,保证书如果有用就不需要写那么多,自欺欺人罢了。
“他因为什么要打骂你?”
“我……我在嫁给他之前,喜欢过一个人,那时家里父母不同意……”
“柳江是吗?”
“是柳江的弟弟,柳海……”阳冬哽咽着说“我和姐姐同时喜欢上柳家兄弟,姐姐喜欢柳江,我喜欢柳海,但我知道爹妈不会同意我们……所以一直不敢提。”
“柳海?那怎么阳海说柳江上门提亲被阳天伯打了?”
“我也不清楚,当初柳江上门说要跟我提亲,我也吓一跳,那件事我至今还没和姐姐解释清楚。”
“所以,阳海以为你也喜欢柳江就主动退出了?”
“姐姐为了家里任劳任怨,我妈死的早,家里大小事从小都是她在照顾,即使嫁给陈韦哥也没停下。”
阳海喜欢柳江,柳江喜欢阳冬,阳冬喜欢柳海?好复杂的四角关系,赶上狗血剧了。
“提亲的事过去好多年,能和沈罗没什么关系?”
“我在家一直和爹妈拧着,我想等柳海回来。那年我28岁,邻居家的伯伯要去京都探亲,看我天天发愁,可怜我的缘故就带我一起上京找到柳江,那天找到柳江时已经晚上10点多,他带我去开房……”
“他欺负你了?”
“他说陪他一夜就带我去找柳海……”
安毓熙听罢摇摇头,心里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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