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诚良目光寒戾望着远方露白的天际。
……
安氏总部。
“副总裁,裴氏那边一直在打压我们,之前总裁忙着投标新城的地皮疲于应对,您看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下对策?”陈乐被安毓熙提拔到身边做了副总裁助理。
“具体什么情况?”
“大宗的定价权一直在裴氏,最近一个月来国外原材料价格水涨船高,国内期货市场和成品却一直被压制,甚至暴跌,现在许多材厂都吊着储存量不出售,我们近期只能靠消耗库存缓解,再下去我们总厂那边只怕亏损严重。”
“裴元煌这个小气鬼,儿戏!”
自从上次安毓熙利用了裴元煌之后,男人就气得不再理女人,甚至报复性地打压安氏。
此前的打压是为了给安毓熙出气,却只是量力而为,毕竟安毓熙不喜欢他做这些,再来就是顾虑到安氏毕竟还是安毓熙的娘家财产。但这次却不尽然,裴元煌下了7、8分力,如果应对不准确、不及时,安氏可就真的岌岌可危。
裴元煌的目的也是如此,他就是要逼着女人去找他、去求他,料定这是她母亲的公司,是她的软肋。
但他和安诚良一样小看了安毓熙。
“吩咐下去,暂停生产,改而收购成品对外销售,原材料也停止购入,流动资金入驻股票和期货市场进行保价,再有给我安排操盘待机而动,等我吩咐,我要买入裴氏股票!”
这一系列攻防战紧锣密鼓开展,裴氏和安氏的对决,宛如龙虎争斗,吟啸浪涌。
等到安毓熙的命令实施一天,安诚良才听到总厂停机的消息,气的跳脚。
这熔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停的,生产的整个设备系统一旦停了要再重新启动,要耗费很多资源和人力,生产成本要很高,试练和调试也要花时间和成本。
“安毓熙!你给我解释清楚!没经过我同意,谁给你胆子擅自做主停了生产,这巨大的损失,你怎么负责!”
安诚良闯入安毓熙办公室,将文件悉数摔在办公桌上。
这时候几个股东闻讯也跑来了。
“怎么回事?副总裁位置还没捂热就敢停了生产?要是能力不行就别呆着占地方,给公司带来这么大损失,你怎么收场?”
“对!好好的为什么停了高炉!你必须给我们个交待!”
“就是!安小姐,年轻人不懂公司运营多回家请教安先生,胡搞瞎搞捣什么乱!”
“不行!我要求紧急展开股东会,下架安毓熙!哪能这么乱来?这才几天,谁给你这么大权限!”
股东们你一言我一语,咄咄逼人。
安毓熙被吵得脑袋嗡嗡,她收握拳头,手锤往桌上使劲一砸,桌上的陶瓷水杯震得哐当一声爆裂。
“聒噪!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坐着收钱不安分,跑公司来影响运营,想退股的我拦着,法务部自请!想在公司管理上指指点点、指手画脚插一手的,请在保安室里喝茶!公司的经营管理权在管理层,股东无权插手!经营权和所有权是分来的,请各位法盲同学听明白了!”
但凡给每个人脑子里安个破烂系统,也不至于活得这么咋咋乎乎。
“你独裁!”一个股东指着安毓熙的鼻子骂道。
“我怎么独裁了?我是总裁吗?我是副的!但即使我明天被你们out了,股东大会没决议之前,我做一天就能行使一天责权。”安毓熙安定神然,妖魔鬼怪可见多了。
“安总,你看看!在这情况下,你还要护短么?给公司造成直接的损失,你身为父亲,是不是该负总责!”
“老刘,你别生气,小女生没见过世面。安毓熙,今天起你别来公司上班了,你被撤了!”安诚良眼神犀利,二话没说就要开除安毓熙。
“我没违反公司规定,您凭什么开除我?”
“你使公司利益受损!”安诚良使劲的戳着办公桌面。
“哪里受损了?您单看我停了生产,并不能证明我真的使公司蒙受损失。”
“安毓熙!公司运营不是靠嘴皮子耍就能发展和获利的,不能因为你是我女儿就得以姑息!”
“那要不要打赌?我若是一周内真给公司造成损失,那我补上损失的金额不说,还自动请辞,叫你们在场所有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