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醒来后,感到头部剧烈的疼痛,由于失血的缘故,她面色苍白,口唇焦渴,皮肤出冷汗,乏力,呼吸急促,意识也有些恍惚。
她眼睛被蒙住了,一双手脚被绑在一只高背木椅上动弹不得,脑袋和脸黏糊糊的都是血,鼻腔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现在身处于什么环境,现在什么时间,身边有什么人,都未可知,即使头痛剧烈,当务之急她要想办法自救。
她很冷静,静心地听仔细周遭的每个细微声响。
这里环境极静只听到一些虫鸣鸟叫,门口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男人偶尔咳嗽的声音,应该暂时只有一人看守。
安毓熙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时候,是安诚良打晕了自己,果然桌上那药有猫腻,不然不会致使安诚良狠下重手。
他现在是打算将她怎么样?安毓熙趁着还有时间和精力思考,必须做好最坏打算和对应之策。
吱,好像是木门打开的声音。
“水……水…”安毓熙想说话,喉咙里很费力地才挤出断断续续两个字。
那人并没有说话,将矿泉水瓶口抵住女人的嘴巴,动作粗暴的倒水,安毓熙汲取着救命水,大口大口地吞下,大量的水沿着嘴角淌下,打湿女人的衣衫和裙幅。
这时,蒙着眼睛的布有点掉下来,安毓熙看清了看守者的面貌。
这是个中年男人,身高中等,穿着土灰色粗布长袖衫,皮肤被晒得很黑,额头短促,抬头纹像是刀刻一般,眉棱骨突出,眼窝凹陷,下巴到脖子有一条疤,颜色和皮肤很不搭,显得狰狞。
他面无表情,大手手背关节处长着很多茧子。
他给安毓熙喝完水,随手将水瓶一扔,就上手摸起安毓熙的脸。
这手很粗糙,女人心里咯噔一下,危机感在心里忐忑的轮回。
此前裴元煌问她,是不是不论哪个男人她都可以安然接受?她现在泛着恶心,怎么可能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她内心极其抗拒。
“叔叔!你是什么人?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一百万?七百万?一千万?”
安毓熙故作镇定,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她正在挣脱背后的绳索。
那个人并没有回话,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表情起伏,大手由脸蛋摸到下巴,再到脖子。
安毓熙不住的阵阵发麻,这人心怀不轨的举止已经很明显了。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安毓熙将自己的手腕关节拆了扭脱臼,挣脱绳子,在歹徒要再往下摸的时候,安毓熙用尽力气肘击横撞低头要上前亲她的头,将人撞开。
自己也摔倒在地上,忍着疼痛,她单手拆了脚上的束缚,再将举起木椅子狠狠的砸在歹徒的头上,女人越过那人的身体后,跌跌撞撞的往木门闯。
那一记击中歹徒太阳穴要害部位,把人打得有点眼冒金星,但没多会儿又站起来。
安毓熙拖着沉重的步伐,并没力气跑多远,这里是荒山野岭,到处都是杂草丛生、树木葱茏。
她躲在草丛里,手里紧握随地捡起的树枝和小石块,屏住呼吸。
她知道歹徒很快就会找来,自己现在体力不支逃不开。
果然,没多久歹徒就气冲冲地过来了,但是跑没多远他就被绊倒了,那是女人刚刚设的绊子。
人在越气的时候越容易失去判断的理智,一切都在女人的算计之中,接连摔了三次跤后,歹徒拿出镰刀,使劲地往草丛里狂砍。
安毓熙的心提到嗓子眼,此时出去和歹徒搏斗,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胜算。
而且此刻她胃里一阵阵绞痛,不知道那人给的水里是不是下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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