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没皮、没羞没躁…”安毓熙听出来了,这男人没下限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
出了医院的吴宁,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她很气愤地拨打了个电话。
“喂?安毓熙活着回来了……”
……
“不好了,阳南哥不见了!”
裴元煌和安毓熙从姥姥那边回来的时候,正撞到慌慌张张的秦木。
“跑去哪里玩了吧!”
裴元煌倒不担心,裴氏医院是他的地盘,怎么都不会出事。
“他东西都没了,床铺收拾得干净。”秦木扶着额头说着,她找了半天,整个医院上下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着。
“难道回村里了?你打电话问下阳海。”
安毓熙清楚阳南在乡下过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到城里这段时间他有点闷闷不乐。
“打了,那边没人接。”
秦木已经打过几次了。
裴元煌看了看手表,说:“可能刚走不久,现在追还来得及!”
医院到崖底村坐公交要转站换线,时长要三四个小时。
秦木找了楼道的一张椅子瘫坐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
“算了!不追了!我累了!”
安毓熙轻轻叹了口气,转动轮椅来到秦木面前。
“秦医生,陪我回崖底村吧!”
秦木本来耷拉着头,听安毓熙说话后,缓缓抬起头,流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安毓熙牵起她的手。
“他一直躲在阴暗处不走出来,咱就把他死拽出来暴晒!你看我失忆了,都没失落和绝望过,人生处处都是开始,随时都可以启程!感情就是战场!老话说得好:没有雷霆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裴元煌心想:咱俩的感情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进取?
“嗯!我不使使手段,真以为我是温顺可欺的小猫咪,只会卖萌讨欢?装乌龟也要有个限度,惹怒了老娘,老娘把他龟壳拆了!走!”
秦木气愤愤地推着安毓熙就往外头走。
安毓熙回身对裴元煌喊到。
“裴元煌!站着干嘛呢!赶紧去开车!”
他们到崖底村时,阳南还没到。
阳海并没在陈家,而是在收拾阳家,沈罗又过来打砸。
秦木推着轮椅,裴元煌跟在其身后。
“阳海姐!沈家那边又来闹了?”安毓熙看着阳海在抹泪,小心而轻声的问道。
阳海抬头看到安毓熙,又悲又喜的。
“哎哟!姑娘回来了!这…唉…沈家总要来发泄几次,都习惯了。毕竟是阳家对不起他…”
阳海抹抹泪站起身,看到安毓熙身体状态好了很多,内心不由得欣悦。
“可好可好!姑娘长肉了!哟…这里太乱了,咱回陈家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