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顾着各自的工作时,草丛处有个黑影正蠢蠢欲动靠近安毓熙,凶狠的眼神里露出杀气,枪口闪烁金属亮光对准安毓熙。
砰,一声消音枪声闷响。
没打中,子弹击中后边的树干,钻进树体冒出火花。
裴元煌多年的特种兵警觉性和经验,在看到冷枪的反光时便下意识地将安毓熙扑倒在地。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无视公检,公然暗杀行凶,胆子太大。
不远处的刑侦和章楚诗听到枪声马上掏枪戒备,再查找枪击方向时,已找不到人影,只有一些若隐若现的伏击痕迹和脚印。
现场气氛紧张,裴元煌的保镖本来在警戒线外守护,闻声后立刻围护裴元煌撤离。
“你们没事吧?”章楚诗上前扶起安毓熙。
“是个男人!穿深色长袖衫,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裴元煌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弹道痕迹。
虽然有惊无险但有一就有二,还没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子在裴元煌眼皮底下这么嚣张,三番五次行凶。
“没事吧?”裴元煌回过神来,查看女人的状况。
“没事!这人是冲着我来的,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他瞄着我……”
“你记起什么了?”章楚诗急忙追问。
安毓熙摇摇头。
章楚诗感觉脑子要炸了,从没见过这么没头绪的案子。
“裴元煌,我一直忽略一个问题,会不会是你什么仇家盯上小安子的?她这些年没得罪什么非要置之死地的仇人呀!”
裴元煌沉默了,思索一会儿后眉头深锁,走到远处拿出去手机拨出电话,他背对着安毓熙和章楚诗,讲了一会儿电话后才回来。
“收拾东西明天回盐城。”
男人回来后两手将安毓熙横抱起来,目光耿耿直视前方边走边说。
安毓熙被男人不明不白的临时决定整得迷迷瞪瞪,就不能直接点解释一下吗?每次都好像是被这个男人逼着推着往前走。
崖底村。
自从林文俊和吴宁插足后,安毓熙和裴元煌明着暗着都在打冷战,要么耍嘴、要么相互冷暴力,虽然表面看起没发生什么,各自内心的芥蒂,冷暖自知。
当天夜里秦木并未回来,跟着刑侦和尸体去医院做检验和写报告。
回陈家收拾完东西后,各人回房休息,裴元煌和安毓熙住一起,从女人失忆后再相遇,他就赖着同床不走,不过仅限止乎于礼,毕竟女人并没完全康复,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楚河汉界’背对而眠。
深夜时分,阳家陈家忽然起火,由于阳家是瓦房茅草屋,火势很快就蔓延,没一会儿工夫不但内外院都着火,还波及隔壁柳家,柳家祖屋是古式木建筑,破旧得厉害正在修整,院前院外都是柳江新进的木材料,等着换了陈旧且腐蛀的原体,院内存放大批量刷木材的桐油,经火势吞噬之后,瞬间火势猛涨宛如火龙摆舞,刮刮杂杂、熯天炽地。
火上浇油的烈火沿着房屋接连奔袭,陈家的火没多会也在柳家上方汇聚形成火团直冲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