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水田大战,就以林萧的挑衅、陈甜甜的怒攻为开端,拉开了精彩的序幕。
在树荫下欣赏着二人互动的栗芝语重心长地感慨道,“啧,年轻真是好啊,这么有活力。”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摄像一阵汗颜,好像你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吧?咋语气就这么老气横秋呢?
摄像大哥怎么想的,栗芝可不知道,她兀自深饮了口花生奶,舒服地吁出一口带着奶味的气。
这种不用干活还能在边上看热闹的悠闲日子,别客气,请给她多来几次。
不过……
这插秧活动还挺内涵的,金秋时节,插秧?搞笑吗?要是真苗子插下去,冬天一来不全都得冻死?
栗芝观察了大半天,几乎可以肯定,节目组准备的所谓秧苗,其实就是野草。
看着水田里打闹得十分欢快不知疲倦的两个人,栗芝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有时候被蒙在鼓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而且,就这样当是真苗子插也没事,重要的是体验这个“插”的过程,而不是“插”的东西,大家玩儿得开心就好,对吧?
在栗芝想得乐呵呵的时候,唐元镯手里的苗子都插完了,淌着水一跨步走上岸来。
栗芝见状,赶紧支棱起上身,礼貌地问道:“唐老师,口渴吗?我这有花生奶,你要不要来一点?”
真是辛苦她们唐老师了,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做了这么久的活儿,熙然哥哥见了肯定要心疼死了。
可就算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唐老师的风姿依旧不减半分。
栗芝瞅着站在她面前的人儿,俏似落入泥潭的莲花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太特喵诱人了。
她出神地想着,哎,这样的仙人之姿,也就她们柴熙然小哥哥,才配拥有吧,她们这等凡人只要有糖嗑就足够了。
唐元镯看了眼挎在栗芝小臂上的竹篮子,里面躺着好几罐利乐包装的花生奶,他试着咽了下口水,滋润干枯的喉头,可没啥用,依然觉得十分燥热。
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唐元镯舔了下唇,说:“好,麻烦你了。”
麻烦我了?怎么会麻烦我呢?不就是给罐奶的事吗?哪里麻烦了?栗芝回过神,不解地看着唐元镯。
就见唐老师将满是泥水脏污的手展在她眼前,栗芝瞬间沉默了,这意思……难道是?
聪明如她,当然秒懂了唐老师这动作的意思了,“唐老师是要我帮忙喂吗?”
“嗯,手脏。”理直气壮、坦坦荡荡。
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不行!
这要是播出去,就是背叛组织!是要
被姐妹们追杀砍死的!
而且!她怎么能站在熙然哥哥的位置上给唐老师喂奶呢!
这是哥哥独一无二的位置!
“我……”栗芝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与唐元镯对视,正打算回了。
拒绝的话刚到嗓子眼,就看到唐元镯歪着头,困惑地问,“……嗯?不可以喝吗?”
“……”
栗芝内心想象的小人,“唰”一下喷出两管子鼻血,血柱喷射的冲击力,凶猛异常,使她整个人向后飞移了十来米!
啊啊啊!我死了,唐老师居然给她来了个歪头杀求奶喝!
这样还能拒绝的是人吗?!
是人吗?!
人吗?!
坚决不是啊!
所以栗芝颤着声,十分狗腿子的,答应了,“可以,可以,这就喂您,这就来。”
她哆嗦着手拆开吸管,啪嗒一下戳破锡纸口,插了进去。
将花生奶递到唐元镯嘴下前,栗芝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义正词严地朝着镜头说,“你们看到了,这是唐老师的要求,我只是服从安排,满足他,你们也不希望唐老师连口水都喝不上,对吧?可不是我要蹭热度,强迫他的哦,要讲道理哦。”
然后抖嚯抖嚯的,栗芝把吸管嘴送到了唐元镯的唇边,毕恭毕敬道:
“唐老师,您请喝奶。”
唐元镯面部不见有什么表情,眼里却盈满了笑意,他好看的薄唇微起,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吸管,“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随着他的喉结滚动,清甜的奶饮划过喉间,舒缓了唐元镯因为干燥而火辣辣疼的喉咙。
“谢谢。”一罐子奶喝完,唐元镯不再为难栗芝,拿了新的苗,又下水田去了。
栗芝心虚地放眼看去,陈甜甜和林萧依然在打水仗,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人注意到刚才这里发生的事,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真怕被甜甜看到了,怒摘她人头啊。
*
临近黄昏,这场比赛轰轰烈烈地结束了,最终获胜者毫无悬念,是唐元镯莫星瑞这一组,豪华食材跟另外两个泥人,遗憾地擦肩而过了。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
左右了,艳阳微斜,闷热的燥意也在渐渐褪去,这时就连吹来的风,都带了阵阵凉爽。
栗芝手里拿着块帕子,边走边给陈甜甜擦着脸。
林萧一脸艳羡地看着这一幕,委屈巴巴地凑到栗芝另一边,说:“栗芝姐,我也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