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歧的两个儿子连同家人已经来到了荆州,平日里就多蒙刘表照顾,赵歧对刘表表示了感谢,他和刘表客套了一番,就进入了主题。
本来赵歧这次来是要求刘表出资修缮洛阳城的,现在又有了新的变化,他的要求变成了,请刘表派出五千大军走武关道入关中,接应天子出武关,去南阳,据宛城。
刘表这个纠结啊,南阳人口众多,冶铁行业发达,他实在是舍不得让出去啊,哪怕是天子也不行啊,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仓耀祖眼看着刘表在那里纠结着,不言语,就开口对说道“使君,袁公路已经派孙策进入豫州了,孙家子和使君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南阳如果在使君手里,必将是修罗战场无疑,还不如把他交给天子。南阳是帝乡,说不定天子能从南阳再次崛起,收复兖豫幽冀四州呢,也是你们刘家之大幸啊。”
刘表目视仓耀祖,冷声说道“我听说就是汝建议袁公路,表奏孙策为豫州牧的吧,仓将军,请问汝是何居心呢?”
仓耀祖大笑道“哈哈,使君容禀,袁公路实是怕了使君和曹孟德了,豫州他也不想要了,所以说啊,这豫州就成了袁公路的一块心病了,他想给曹孟德找点麻烦,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至于孙伯符和使君的仇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老爹是你们杀的,既然敢杀,那就不要怕人家报仇嘛。”
刘表哼声道“吾荆州自然是不怕孙家小儿,孙文台私藏传国玉玺,死于吾荆州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孙家小儿想要报仇,就尽管来好了。”
仓耀祖拍手道“着啊,孙伯符担任豫州牧,也算是子承父业。如果天子入南阳,南阳就将成为使君在北面的一道屏障,孙伯符也好,曹孟德也好,必然措手不及,想要对天子兴刀兵,他们绝对不敢。”
刘表郁闷道“非得是南阳吗?就不能是汉中?”
仓耀祖解释道“要是天子入汉中,南阳必将是四战之地,孙伯符绝非易于之辈,曹孟德对荆州也势在必得,使君当细思之。”
“那不迎天子呢?就让天子在关中不好吗?”刘表认为维持现状就很不错。
赵歧接口道“景升此言差矣,那李榷郭汜二贼,虎狼也,对天子和百官逼迫日甚,关中旱蝗并作,灾异不断,天子无日不思东归。景升受天子厚待若此,当思为天子分忧啊。”
刘表结舌道“可,可是,天子要是还想来襄阳呢?这个,非是,非是表不愿,实是。。。”
赵歧安慰道“景升大可放心,襄阳无法为都,天子和百官并不会来襄阳。襄阳偏安南方,如果天子南下襄阳,北方必然糜烂。天子其实最想回都洛阳,所以其进军方向必然是北向汝颍和洛阳,到时景升出些钱粮即可。”
仓耀祖也开口道“刘使君,天子据宛,或许会西进汉中,也可能东向豫州,最可能的就是北上洛阳,荆州有刘使君,必成天子之稳固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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