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旧日支配者怎么可能会任由它们围攻己方的存在,不过四周的仙神也同样粘了上去,拖延住了其余的旧日。
而此刻,那些外神们,也终于坐不住了。
一个可怕的“黑暗”从那深邃的黑洞中缓缓飘了出来,
夏亚的眼神微凝滞,在场的所有人的瞳孔也在刹那间收缩成了一点,像是整个灵魂都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所笼罩,整个人的生命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某个未知的,不可名状的可怕存在。
那是一个体型像是月亮一般庞大,披着斗篷、生有无数和黑色蝙蝠翅膀的人形魔神。
两只眼睛被凝固在头部表面上奇怪且不自然的位置一只眼睛靠近顶部,另一只眼睛低,嘴巴则位于这两个眼睛中间。下面的眼睛是绿色的,闪烁着祖母绿般的光芒,但另一只眼睛却闪烁着血腥的红色,而这两只眼睛看起来更加真实……
在披着的斗篷下面,一群夜魇,折叠起它们的翅膀,紧紧地抓住神灵看不见的身体。
四周的空间在刹那间被黑暗所笼罩,太阳的光辉消失了,整个宇宙的星光也都消失了,有的,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令人窒息。
在这个世界中,人们失去了自己的视觉、嗅觉、听觉在内的五感,甚至就连感知都在逐渐的消磨。
而那魔神斗篷下的夜魇也在这一刻出动,遮天蔽日的黑暗逐渐的笼罩了四周所有的视线。
他们在这空间中好似如鱼得水一般,开始反向的杀戮着其余的仙人们。
夏亚的视线在四周扫视,这四周的黑暗,并不是眼前这个外神造成的,而是另一个外神——来自群星的黑暗,其形象为一个近似椭球形的有生命、有感觉的暗物质凝结体,分裂自宇宙中心的原始混沌。
他们被这个“黑暗”吞噬了。
而眼前那个巨大的魔神,则是伊波·兹特尔,据说他在宇宙运行时注视着所有的时间与空间。
因为这一特性,只有犹格·索托斯比他更睿智。他的黑色血液是一种武器,像雪花般附着在受害者身上并使其窒息,他的接触会让人立即产生异变——通常是灾难性的,但偶尔会带来好处。
夏亚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来自未来,知晓他们的情报,否则的话,面对这些力量诡异的怪物们,或许将会无比手忙脚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的召唤出了太阳船,太阳船散发的炙热的太阳光辉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地域。
太阳所散发的光辉恰巧是“黑暗”的克星,在那炙热光辉的照耀下,四周的黑暗好似被硫酸泼到了一般,发出了滋滋的腐蚀声。
一种古怪的,就连夏亚的神言都无法听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彻。
夏亚直接站在了太阳船上,任由四周的夜魇攻击太阳船的屏障,而他的太阳船也在此刻积蓄起可怕的能量,炙热的光辉蔓延上两侧的光翼,无数的光子在周身涌动。
逐渐耀眼的光辉对于那些夜魇的光辉来说同样是克星,炙热的光辉灼烧着它们的身体,让它们痛苦的哀嚎着,逐渐的远离这艘太阳船。
这光辉也逐渐的驱散了笼罩在四周仙者的黑暗。
卓不语与王悠城借助着这太阳的光辉合力斩杀了一头夜魇,他们现在正在逐渐的往后撤,现在的战场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没有成仙的修行者可以面对的了。
上去只能是当炮灰的,仙人们正在代替这些修行者们上前,而他们则在后方负责杀死一些漏网之鱼。
看向了远方闪耀的“太阳”,与祂们当初在封神大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光辉,所有人都知晓那艘体型相比于其余天舟来说异常“小”的船究竟蕴含有怎样可怕的力量。
在那可怕的黑暗中,那是唯一的光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现在其实不那么难以接受了。”王悠城道。
“难以接受什么?”
“女娲大人有一个道侣的事实,那个存在,确实完全有资格与女娲大人并肩。”
王悠城目光深邃的注视着那“太阳”。
“其实倒也不难猜到。”卓不语道,“只不过女娲大人过于神圣,让人们不敢妄加揣测罢了。
人类是女娲创造的,上古之时人类愚昧,甚至就连繁衍都不知晓,不知何为婚姻,是女娲大人教导了人类阴阳交合之道,创造了婚姻。
人们传说,女娲是根据自己的样貌来造人的,但她是女相,那男相又是模仿的谁?这阴阳之交合道,又是从何处来?
女娲是白发,为何人类皆是黑发?”
王悠城看向沐浴在耀眼圣光中的夏亚,看着他那在光明中飘扬的黑发,眼中闪过些许恍然。
“确实如此世间万物,自阴阳为起始,人有阴阳,花草亦有阴阳,天穹也有阴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女娲大人自然也是如此,她乃阴,自然也有象征着阳的伏羲大人了。
那这么说的话,伏羲大人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男人的模板了?”
“别给自己的脸贴上金了。”卓不尔飞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我都不敢说我跟女娲大人相象,你有伏羲大人万分之一的容貌吗?”
王悠城的面色一滞,看向远方那个璀璨的存在,饶是自己脸皮较厚,也是在说不出自己用是他的模板。
“不尔。”卓不语面色凝重的看着远方那可怕的生物,“现在的局面,已经超乎我们所能理解的极限了,你说,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
“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输的问题。”卓不语道。
四周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下来,四周的气氛也沉重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