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七个老头沉默良久,李昭盯视着他,沉声道:“有证据吗?
崔恭礼嘴角微翘,淡然道:
“有,府邸至少有四位仆役,三位婢女可以作证,真定公主私养之两位面首,半年前也被我当场擒获,关押在别院,这些人随时可以出面作证!”
好狠的心啊!
李昭心神一凛,这些证据拿出来,绝对是致命一击,一旦把消息放出去,皇家颜面无存,真定公主后半辈子恐怕也要背负骂名了。
“老夫不同意你这样做!”
就在此时,崔藩怒气冲冲瞪视着崔恭礼道:
“你根本不知晓小皇帝的厉害,我们七位家主难道不比你厉害,为什么偏偏落得这般田地?你以为这样能让皇家颜面无存?到最后,恐怕颜面无存的人是你啊!”
崔恭礼猛地抬头,愤然大声道:
“父亲,小皇帝就是再厉害,难道他能在这铁证之前,改变什么吗?孩儿心意已决,即刻便会前往京兆府,将此事公之于众,休妻之事,孩儿做定了!”
说罢,崔恭礼猛地转身,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你~”
崔藩气的想要追上去拦住他,忽然袖子被人从后面拽住,回头怒然望去,就看到李昭拽着他,目光灼灼道:“崔兄,何不让他试试看?”
“崔贤侄有句话说的对,如此铁证之下,小皇帝也不能改变什么!”
崔藩顿时冷静了许多,沉默良久,开口说道:“京兆府尹是谁?”
看到崔藩仍旧盯视着自己,李昭收敛起笑容,神色肃然道:
“如今的京兆府尹,乃是唐俭,此人爽直豪迈,不循规矩,但在治理长安一事上,却丝毫未有懈怠,最关键的是,他是秦王府之人。
崔藩神色微变。
秦王府的人?
看到崔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昭摇了摇手,沉声道:
“你且听老夫说完,此人正是因为是秦王府的人,所以此人才能铁面无私,你家这个小子,做的是一件大事,若是京兆府尹是咱们七家的人,天下会不会觉得他偏帮我等,而同情朝廷?,崔恭礼要损害皇家颜面,唐俭是不是必须秉公办理?甚至要严审。”
“但是崔恭礼手里是有证据的。”李昭若京兆府尹是秦王府的人抚着胡须道:“有证据,怕什么?”
“何况如此一来,天下人将不会怀疑是我们七家故意构陷皇家,而是认定是真定公主干的事,对于你我而言,有什么弊端?”
“先让恭礼去试试吧。”
李昭莞尔一笑道:“你就是不想叫他试,他现在铁了心,能拦得住吗?”
“试一试,说不定会有奇效。”
“五姓七氏最近在小皇帝手里,丢的东西太多了,恭礼有句话说的很对,皇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我们七家的颜面,若是毫无反击,五姓七氏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轻
崔藩咬牙点头:“那就试试,万不可出了差错!”
“放心,老夫也会帮你。”
李昭目光古井无波道:“此事要大,更要闹的满城皆知,事情闹得越大,对恭礼而言才越有利!”
听到这话,不远处站着的五个老头脸色古怪了几分,李庆低声道:“李兄,上一次矿盐之事,便闹得满城皆知,结果如何,最后受益的却是小皇帝,万一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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