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李泰一直举着小手,太过失礼,唐俭心头一动,从李泰手里接过瓜子,毕恭毕敬作揖到底,大声道: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臣唐俭谢恩!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后一定将&nbp;此物高挂在公堂之上,定要不法之徒见陛下之瓜子,如见陛下,陛下之威,必可威震宵小!”
李泰好笑看着他,特么让你吃个瓜子,你至于饶这么大圈子说自己不吃吗?
“你想做,那就做吧。”
李泰挥了挥手,小脸写满认真道:“唐府尹,关于真定公主那件事,你收到消息了?”
果然,小皇帝是为这事来的!
唐俭心中一凛,连忙道:“京兆府已经收到状纸,臣正头痛着。”
“头痛?”李泰讶然:“你头痛什么?”
唐俭叹息道:“臣头痛的是,该如何处理崔恭礼休妻之事。”
李泰肃然:“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公事公办!”
唐俭目光深邃瞅着他,这话听着耳熟啊,特么不就是自己在内堂说的话吗,别是小皇帝在外面一直偷听,把自己的话全偷听去了?
唐俭小心翼翼道:“那臣就公事公办了。”
“好!”
李泰眨眼道:“记得好好公事公办,要是办的不好,我就把你办了。”
唐俭:&nbp;
罗腾:&nbp;
你这不是威胁人吗?&nbp;!
这样子还叫我怎么公事公办啊,唐俭愁了,愁的想薅胡子,低头瞅着个头不高的九岁小皇帝,一脸无奈道:“臣想请陛下明示,这件事,臣怎么做才好?”
“只要不被带到沟里,你就按照你自己想法来做就行。”
李泰嬉笑道:“另外,我会在一旁听着的。”
在一旁听?那就是要听审了!
唐俭连忙道:“臣遵旨!”
咚咚咚
忽然,京兆府外响起一道冤鼓之声。一个中年衙役大步走过来,抱拳大声道:“唐府尹,崔侍郎来了!”
唐俭点了点头,道:“叫人带他进来,罗少尹,你随本官一同去公堂!”
……
说着,唐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皇帝,神色凝重的望着中年衙役道:“多在公堂准备一把凳子。”
“喏!”
中年衙役点头,随即应声而去。
唐俭偏头看向李泰,冲着公堂方向摊开手掌,微微弯着身子,毕恭毕敬道:“陛下请。”
李泰颔首,大步走在最前方。
公堂之上,有一块匾,上写明镜高悬。
在两侧,则是记录经过的书案。
在最上面,则是京兆府尹所坐的案牍,上面摆着一个惊堂木,以及一些令纸。
大步走入公堂,李泰看到一个显眼的胡凳,摆放在京兆府尹座位的旁边,便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偏头看向刚刚落座的唐俭,嗓音稚嫩道:
“这个叫崔恭礼的,最近有没有上过早朝?”
唐俭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臣记得这段时间,这位崔侍郎还在休沐。”
没上过早朝,那就说明不认识我了?李泰颔首,没有再应声。
唐俭不敢马虎,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升堂!”
伴随着啪的一声,公堂之外,顿时走出两班衙役,每一个衙役都手持上黑下红、有不容私情之特殊含义的水火棍,位列两侧,握着水火棍敲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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