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觉得坐在他隔壁对面过道的人有点儿奇怪。
对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的行为却绝对不普通。从他坐下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在暗中警惕着他,甚至绷紧了身体,似乎是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进行攻击。
可是他的身份表面上就是一个普通的cia探员,就连这一点也是小范围之内的人才知道的事情,更多的人对他的十分认知是他是一个交通部的工作人员。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警惕?又是什么身份?
最近被任务给搞得神经过敏的伊森在面对着种情况的时候也崩紧了神经,就跟威尔一样,伊森也注意到了对方的手。
联系起来这个人的态度,伊森不动声色的提高了对他的警惕,准备这个人一有异动就立刻动手。
威尔打着同样的主意。
冥冥中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正在面临一场追杀,这让他对所有的可疑人士都提高了警惕,打算一旦对面的人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行动就迅速动手反杀回去。
两个人心中暗自做出了决定,却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对方动手,车上就出了事情。
“不许动,举起手来!”坐在前面的一个男人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手里面拿着一把木仓吼道。
同时,后面的座位上也站起来了一个男人,“都老实点儿,如果让我发现了谁在偷偷打电话就别怪我在他的脑袋上面开个洞!”
‘咔哒’一声,他打开了木仓上面的保险栓,走到前面跟那个男人汇合。
“别紧张,各位,我们只是想要跟波士顿的警方进行一次友好交流而已,只要你们乖乖配合,就不会有问题。”戈尔满意的看着车厢里面的惊慌失措的乘客,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就是喜欢看人绝望无助的样子,这是多么美丽的场景!
“砰!”但是尖叫个不停就不好了,这对他的耳朵有伤害,戈尔一木仓托砸在一女人的脑袋上,看着她晕了过去,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果然安静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伊森凝望着前面的劫匪,皱起了眉头。
跟波士顿警方进行交流?
他开始思考起来了波士顿警方最近抓了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热闹出现,导致了这种情况,但问题在于他今天早上才刚刚超难搞飞机上下来,现在根本就对国内的情况一无所知。
威尔同样皱起了眉头。
身为一个某种意义上的黑户,他现在最不想要的事情就是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偏偏遇到了这些人搞事情,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两个都不想要暴露身份的人同时思考了起来,准备对这件事情冷眼旁观,就当是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当你不想要惹麻烦的时候,麻烦总是会找上你的家门。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你们必须立即释放约翰斯·佩洛,我们会等待一个小时,直到跟他汇合。超过三个小时,没十分钟击毙一个乘客”后一个开口的刀疤男扫视了一眼汽车里面的乘客,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如果他们不能够达成目的的话,那就让这些愚蠢的家伙们下地狱去吧!
他随手扯过来一个女人,一木仓打在她的腿上。
“啊——”年轻的女人惨叫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翻滚着。
“听到了吗?亲爱的警官们,这只是一个前奏,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没没有见到约翰斯·佩洛,你们就要见到一车的尸体了哈哈哈哈哈——”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阴狠的眼神在车厢里面来回扫视,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伊森垂下眼睛,盖住了里面的杀机。
太冒险了。
他能够杀死其中一个劫匪,但是却不能同时面对两个人,而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乘客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在他对付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他或者是乘客们被击中的危险。
除非有人能够配合他。
伊森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向了搁着一条过道的威尔,对方正握紧了拳头,但是却忍耐了下来。
这让他放心了不少,至少这个人不是这两个劫匪的同伙,能够给他省掉不少的麻烦。
但即使是确定了旁边的人不是劫匪的同伙,伊森也不能确定这辆车上还有没有另外的人跟劫匪有关系。如果他跟劫匪对上之后又冒出来了他们的同伙,那这辆车上的情况就糟糕了。
无独有偶,威尔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同样看向了伊森,两个人的眼神瞬间撞到了一起。
‘你对付刀疤脸,我对付另外一个人?’伊森心中一动,无声的对威尔说。
‘成交!’威尔看着伊森的口型,几乎是反射性的同样无声回答了一句。
之后才悚然而惊的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唇语?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想那么多别的东西了,伊森冲着他做了一个手势,威尔近乎是本能的回了他一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扑向了两个劫匪。
米亚不知道纽约前往波士顿的车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幅《蒙娜丽莎》的仿作上面。
能够被谢尔盖耶夫斯基先生给留下来当然不是因为她貌美如花,兰登的因素占了一些,她自己当然也有。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面,她这个正在读化学博士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还是做出了一些贡献的,比如说一些化学制剂。这其中就有跟她的工作有关的,专门用来清洗油画污渍而不会伤害到画作的制剂。
目前这玩意儿的反映效果良好,虽然还没有大面积的被业界人士接受,但是她接到单子数量正在增加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专利还没有申请到手的话,米亚觉得自己简直都可以靠着售卖这种制剂的配方赚钱了。毕竟资本无处不在,一瓶水都能被这帮人给玩出花样来,更不用说这种新型高效的制剂了,没准儿就有行业内的大佬看上这东西,准备大力发展呢?
谢尔盖耶夫斯基先生现在已经懒得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了,他迫切的希望这幅画作上面的颜料早点儿被清除掉,好早些破译出来那些该死的密码!
“哦,罗伯特,我的老朋友,很抱歉隐瞒了你这件事,但是我自己当初也不能确定它的准确性,只能抱着最保守的想法来尝试着对这幅画进行修复,你不会怪我吧?”俄罗斯人走到酒柜旁边拿出来一瓶酒跟几个杯子,倒上酒之后分别递给了兰登跟米亚,一脸笑容的说。
兰登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
几年不见,他的老朋友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他熟悉的人了,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样子。
所以他只能接过了那杯酒,耸耸肩,就当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做完了也就做完了。至于两个人之间的友谊,他不认为在这件事情之后还能继续下去。
兰登大口吞下了一杯伏特加,总归失去了一个曾经的朋友,他还是有是有点儿郁闷的。
米亚则是拒绝了这位先生递给她的酒,“抱歉,伊万,我还没有到达合法的饮酒年龄。”
美国的合法饮酒年龄是二十一岁,她现在虽然过了十八岁,可是距离二十一还是有两年多的路程,这个时候喝酒就等于违法。
虽然跟法律对着干的事情她做的也不少,但是在明面上,妹纸还是一个非常遵纪守法的人的。再说了,她也对伏特加不感兴趣,这酒的口感真是糟糕的要命,除了烈之外简直就没有丝毫的优点,喝多了还容易胃疼。
“好吧,女士总是有优待的。”伊凡诺夫看着米亚的样子,耸了耸肩,把那杯伏特加放到了一边。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算是对这女孩儿有所了解,这位盖勒小姐简直完全颠覆了他对美国人的认知。
她每天早上七点钟之前就会起床,进行晨练,按时进食三餐,工作时间精确到分钟,钟声就是她工作跟休息的开关。到了晚上也同样如此,九点半钟之后,她的房间一定没有灯光,作息规律堪比老年人不说,连行动方式也像是患有严重强迫症的患者,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
如果不是确定对方从小在美国长大的话,他都快要以为这是一个苏联时期的产物,这是正常人会有的行为吗?说好的美国人都是随性自然的呢?你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哪有一点儿艺术家的风采气质?
好好的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就因为这种无趣的性格而失去了大部分的魅力,真是浪费!
只能说,这位先生真是对米亚半点儿都不了解。人家当然有艺术家的风采跟气质,但她来这里是进行油画清洗修复工作的,还是对着一个不知道底细、随时都有可能爆雷的前苏联人,这种情况下,表现什么艺术家风采跟气质啊?
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按照雇主的标准进行工作,早点儿完成任务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