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儿吧?”柳云颤颤悠悠的捂着屁股走过来问道。
“没事儿,我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缓一缓就好了。徐鹏飞这小子真舍得啊,他竟然一把火把自己的三座码头都烧了,要知道这可是他多少年才形成的规模啊!”柳三千说道。
“爹,他烧自己的码头,你心疼个什么劲儿啊?咱家的几所妓院和酒楼还有赌坊都烧了,也没见你这么心疼。人家烧自己的码头,你倒是心疼的差点晕过去。”柳云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屁,我们妓院和酒楼还有赌坊,都有人救火的,能烧多少,无非是几间屋子而已,那能有多少损失?可是这三座码头,火光冲天不说,根本就没人救火,我安排在那里监视的眼线,肯定也是凶多吉少,这三座码头肯定会被付之一炬。你知道吗?这三座码头每天可以收多少钱吗?南来北往的货船、漕运就不说了。光是渔民交的份子钱就能顶我们几个酒楼的钱,现在烧了,光重建,就这三个码头,每个码头起码要十万两银子以上。如果码头烧光了,就是把徐鹏飞赶尽杀绝,对于你我父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就是他这三座码头啊!”柳三千看着自己这个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生气的说道。
“庄主,你也别太难过了,码头虽然烧了,但起码地盘是我们的了。虽说重建要花不少钱,但起码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再说了,徐鹏飞一走,金陵城我们又少了个对手,这不正是您想要的结果吗?”司马谭出言劝道。
“你长了个猪脑子啊!徐鹏飞趁机逃跑,整个‘十三连环坞’连毛都没伤到一根,现在盘踞在江心大寨,你敢重修码头,做起他以前的生意吗?别说收不到渔民的份子钱,就是你敢出船搞漕运,他不安排手下,把你的船凿沉才怪。要想真正的接手徐鹏飞的生意,除非把整个‘十三连环坞’连根拔掉,否则别说接手他的漕运,只怕我们在金陵城,也过不安分,肯定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们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个徐鹏飞居然会有此破釜沉舟的魄力。如今我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总门了。”柳三千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庄主说的是,属下想,徐鹏飞跑了,易百炼肯定也一起跑了,我们派去监视的弟子,竟然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估计都遭了他们的毒手。事已至此,庄主千万别再动怒,起码我们也有收获啊,而且不小啊。”司马谭说道。
“司马堂主,我们今夜损失大了,哪里来的收获啊!”柳云问道。
“少爷你想啊,易百炼那所宅子,可是百年老宅,依山傍水,虎踞龙盘,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这宅子起码不值个七八十万两吗?还有徐鹏飞那座三进的院子,虽然没有易百炼的值钱,但起码也值个三四十万两吧!另外,他们走的匆忙,估计只能带走那些金银细软,那满屋子的家具没有个百十万两,怕是下不来吧!这样一算,我们烧掉的部分妓院,酒楼和赌坊,和这一比,又算的了什么呢?”司马谭笑嘻嘻的说道。
“司马堂主,你只说对了一半,是多少有点收获,不过怕是要减半了!”柳三千看了一眼喜出望外的司马谭和柳云,摇了摇头说道。
“减半?什么意思?”司马谭和柳云同时问道。
“你们也不想一想,血河门金陵分堂的选址,是不是要从这两所宅子,挑一座出来?如果不挑一座出来,怕是要落在咱们云柳山庄了,是也不是?”柳三千说道。
“对,庄主说的对,属下把这一层忘记了。”司马谭说道。
“嗯,这样,你立刻安排郭家兄弟,去把徐鹏飞宅子里没搬走的好家具,都搬到云柳山庄来。然后添置一些便宜的进去,把徐宅作为血河门金陵分堂使用。另外把易府,安排人好好打扫一番,添置一些日用,再安排一些年轻美丽的处子进去。我打算把它建成一所别院,送给我们的两位门主‘血河老祖’和‘幽冥鬼爪’,万一他们哪天驾临金陵城,可以住在里面,尽情享乐。安排好之后,第一时间飞鸽传书至洛阳,表明我们的恭敬之意。”柳三千说道。
“爹,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白白损失了吗?”柳云一脸不解的问道。
“云儿,今天爹就好好教教你,你记住了,财富这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走,能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整个江湖几乎都是血河门的,你爹我为了保住咱们这份家业,几乎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搭上了四大护法,但是如今来看,这所谓的四大护法在血河门中,虽然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所说的话分量极其有限,我们必须能巴结上门中其他的高层人物。爹想过了,其他的高层人物,用银票就能收买,但是最终拍板做主的还是两位门主,所以我们必须搭上这条线,方可保我们无虞。你懂吗?云儿,破财才能消灾,财去人安乐。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牢牢记住爹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柳三千语重心长的对柳云说道。
“爹,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们都归附了血河门,又何必再如此巴结两位门主呢?难不成,归附的人他们也要抢夺?那岂不是寒了已经归附之人的心,也把想归附血河门的人挡在了门外?”柳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