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月道长也遇袭身亡了?”天风道长一脸的震惊,一代掌门也没想到这凶手竟敢一夜里,接着行凶两次,还都是杀死了两大派中仅此于掌门的两名好手。
丰如意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道长,还请中午前来,告辞!”说完,和雪晴一起跟着凤栖梧匆匆奔向武当住处。
武当掌门一尘道长和一哭道长、三笑大师,已经在院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凤栖梧一行人到了,急忙迎了上来。
“一哭道长,一尘道长,还请节哀,我先进去看看!”凤栖梧顾不上礼节。
“嗯,凤大侠请。”一尘红着眼睛说道。
凤栖梧等人进的院子,看到了伏尸地上的一月道长,几乎是和青城派的天明道长一模一样的死法,趴在地上,手中抓着自己的剑,背后插着一把只露出刀柄的匕首。地上的血已经完凝固,也是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一样的也是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也是充满了震惊、不甘和愤怒。
看着几乎和天明一样死法的一月道长,丰如意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作为盘踞木河城多年的一派宗主,或者是一城之主,城里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脸上无光不说,心中的愤怒更是难以自我抑制。不管是这隐藏的凶手是以前就潜伏在木河城也好,还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到的木河城也罢,他觉得自己都有监察不力的责任,这才枉送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月道长,还有天明道长的性命,甚至跟随自己多年的陈松也就此送命。难道真如凤栖梧所说的那样,这个隐藏起来的凶手武功真的那么高?甚至还在自己之上?但自己却一无所知,看着死的一模一样的一月,他不由的发出声来:“这,这,这和天明道长的死法如出一辙啊?”
一尘道长从知道师弟惨死之后,一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所以三笑和一哭并没有告诉他,青城的天明道长也在昨夜遭遇了毒手,殒命在住处。“丰大侠,你说什么?天明道长也遭遇不测了?”一尘吃惊地问道。
丰如意没有搭话,沉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悲痛,除了悲痛之外,还有愤怒,更有莫名奇妙的一种侮辱感,甚至还有点感到羞耻。在有着丰如意雪晴和铁向北这样顶尖高手云集的木河城,还有着三笑一哭这样的绝顶高手,甚至还有凤栖梧这样的传奇高手在,连着两个夜里,己方竟然有三名一流高手遭袭身亡,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挑战,每个人恨不得立刻将这凶手抓出来,千刀万剐,为死去的陈老爷子,天明道长和一月道长报仇。可是这狡猾的凶手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千头万绪没有一丝一毫的契机,所以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走吧,先回如意坊,时间不早了,已近中午了,我想如意坊内各派掌门都差不多该到了,有什么发现或者话,回去再说,安排人先把一月道长入殓吧!”说完,凤栖梧没再说话,自己率先走出了院门,也没施展轻功,皱着眉头,背着手,若有所思的朝着如意坊的方向缓缓的走去。
“凤大侠……”丰如意刚要叫住凤栖梧,就被雪晴拉住了,“不要吵他,也许以凤大侠的机智,还能发现或者想到点什么,咱们别打断他,远远的跟着吧。”于是几人远远的缀在凤栖梧的身后,慢慢的往如意坊走去。
如意坊的花厅内,早就坐满了各门各派的掌门,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的,要是说前天夜里陈老爷子之死,可能是因为调解各派矛盾时得罪了人,被人暗杀,只是个意外的话,那么昨夜,一月道长和天明道长遇袭身亡,就是有意而为之了,而且这两人的武功远在陈松之上,两人同时遇袭殒命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迅速的在木河城里传开了。各门各派的掌门,个个如坐针毡,一是担心自己或者自己门派的人也步了这三人的后尘,二是怕丰如意和凤栖梧把账算在他们头上,所以各怀目的,有的是来打听消息的,有的是来表忠心的,叽叽喳喳的的议论个不停。孙无涯还有钱如海,孔小通,木坤等人在忙着招待。
众人一见凤栖梧背着手,低着头走了进来,一下都站了起来,想问问情况,但是一看凤栖梧脸色不对,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声问的,昨天下午凤栖梧那如同鬼魅的身法和飘忽一剑,直接让千手门的掌门魂归地府的那一幕,可是历历在眼前,此时见到凤栖梧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谁还敢多说一句?谁知道这尊杀神,会不会突然暴起,一剑送自己归西?本来嘈杂的花厅,顿时鸦雀无声,凤栖梧也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前面最大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花厅里的这些掌门、宗主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是坐?是站?还是走?都拿不定主意,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丰如意雪晴等人也走了进来,看着呆若木鸡的群雄,又看了看坐在桌子边上的凤栖梧,什么都明白了。丰如意挥了挥手:“各位英雄请坐,别站着,已经是晌午了,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用过午饭再做商议。”然后吩咐手下安排酒席。
没一会儿工夫,简单又精致的菜肴就摆满了花厅里所有的桌子,每个桌子上依然摆上几坛好酒,从早上惊闻噩耗到现在,这些人连早饭都没用,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此刻一看到这精致的饭菜,还有隐隐飘出的酒香,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和身份了,一个个胡吃海喝起来。
凤栖梧和雪晴这一桌,菜肴更为精致,也更为丰盛,但是座上的几人,个个都是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动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