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好,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就是这口脂的颜色,怎么还是没进步?”
妇人陪上小心的笑:“这个,口脂一直都是这个颜色啊。”
李喵喵不满:“没人提意见就算了,现在我给你提了,你们就该变啊。要是这样一直忽略别人的想法,悦己阁还能不能做下去了啊?”
“这位客人,这话说的就言重了。”
妇人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李喵喵看过去,从柜台后站起一个老人家,约摸六十来岁,走路慢慢悠悠的,下巴上的胡子长到了胸口。雪白的,还用一根绳子扎了起来。
“胡子?”李喵喵目光落在那胡子上,莫名觉得手痒。
好想抓啊。
夜司泓咳了两声:“齐老。”
齐老愣了下,擦了擦眼,恍然大悟。
“哎呀,这不是王爷嘛,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儿了?”
齐老乃是悦己阁的老人,大半辈子全都奉献给了悦己阁。
夜司泓一拱手,脸上均是恭敬:“随王妃出来走动,就到这儿来了。”
“原来如此。”齐老点点头,目光落到李喵喵身上,饱含了趣味,“王妃刚刚说改变口脂的颜色,是否是有想法了?”
李喵喵张了张嘴,有些纠结,是该说有想法了,还是该说她也不知道?
看出她的纠结,夜司泓在旁插话:“还在试验。”
齐老脸上的趣味更浓:“说说怎么个步骤?”
这两人哪看了那法子啊,夜司泓咳了两声,一脸严肃的说:“还在试验。”
“……啧。”齐老啧了一声,对他不变的话很是不满,摇了摇头,再开口就是赶人。
夜司泓也不做停留,拉了李喵喵就走。
齐老看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改变口脂颜色啊。
这确实很有用,但是谁能保证改变了颜色的口脂能得到欢迎呢?
而且,这颜色是说改就能改的吗?
他拿起一盒口脂,用手指沾了些,红色都是来之不易,又岂能多出别的颜色?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人想到这点。王妃,倒是想法奇特啊。
妇人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齐老,您在想那个人,不,王妃的话吗?”
“为何之前没告诉我?”
妇人一惊,低着头不敢出声。
齐老将口脂盖子合上,沉着脸:“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待在悦己阁了。”
“诺。”
“这盒口脂,我就拿走了。”齐老说着就走,口脂的颜色,怎么改变呢?
这边齐老正思索着这口脂颜色的改变,李喵喵被夜司泓拉离了悦己阁,没走几步就挣脱了他的手。
“那么急做什么?悦己阁不是王府的产业吗?”
“名义上是,但实际是齐老的。”
“刚刚那个老人家的?”
“正是。”
李喵喵惊讶,上次管家带她来的时候可说了这就是王府的啊。怎么在夜司泓这里,就变成不是王府的了?
“齐老乃是前朝太医……”夜司泓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没再说下去。
莫名想起夜穆秦的身份,李喵喵咋舌,秦皇这是多大方啊?一个前朝遗腹子,一个前朝太医,都安安稳稳的留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皇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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