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可以想象到,今后林盻要经历怎样的磨难。
……
一连三天,黎四带着卢小闲大街小巷转了个遍。
当卢小闲再跨入黎四家小院的时候,果然有了大变样,卢小闲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很是满意:“黎四呀,这才像人住的地方,比你以前住的猪窝可强多了!”
卢小闲和卢小逸搬到黎四家中,当晚他们美美睡了一夜。
早晨醒来之后,黎四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你还会做饭?”卢小闲觉得很奇怪。
黎四腼腆道:“会做一点,以前一个人懒得做,凑合凑合就过了,现在师父您住在这儿了,我当然要给师父您做饭了!”
吃过早饭,黎四带卢小闲去看皇城,顺着朱雀大街便到达了正对着皇城的朱雀门。
皇城护城河边,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河水悠闲清澈,将一朵朵白云揽在怀里,好像要清洗一番。
皇朝是朝廷三省六部衙门办公的地方,朱雀门前有金吾卫的军士守卫,寻常百姓是不可能进入的。不时可看到官员出入,有步行的,有坐骄的,甚至还有急匆匆出来的太监,一看就是身负紧急公干。
皇城再往里,那便是宫城了,也就是皇宫。
皇宫在任何朝代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它不仅仅是皇室居住、处理政事的宫殿,更象征着无上的皇权和不可动摇的皇威。
卢小闲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李显、上官婉儿、杨思还有秦俊,他们都住在皇城里面,不过这跟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良久,卢小闲才对黎四缓
缓道:“好了,我们走吧!”
“师父,我们去哪?”黎四问道。
“去西市!”
说罢,卢小闲率先离去。
黎四赶忙追了上来。
来到西市,卢小闲几经打听,终于的找到了岑少白买下的那间铺子。
看着牌匾上“岑氏花饰”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卢小闲觉得有些奇怪,岑少白怎么做起花饰生意了。
店铺里很热闹,有许多年轻女子正围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图样,忙碌的制作各式花饰。
“这里应当明暗搭配,整体就看着有生气了!”
“这里缀上小块珠宝,是不是就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了?”
“这里应该用鲜花和绢花相组合……”
岑少白来回走动着,在一旁给这些女子一一指点,看上去这些人不像是顾客。
见卢小闲进店来,岑少白赶忙过来招呼:“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东家,我怎么就不能来?”卢小闲打趣道。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图样,仔细端详,只见图样中花饰画工精美、色彩艳丽、栩栩如生,忍不住惊叹道:“岑掌柜,这是何人所画?”
“是我画的!”岑少白淡淡道。
“你画的?”卢小闲惊异的瞅着岑少白。
平时没注意,只以为岑少白擅长做生意,没想他还有这一手。
“我自幼喜好绘画,连先生都夸我在这方面极其有天分,只是家境贫寒,父母无力供给,中途放弃了。”说到这儿,岑少白微微一笑:“现在正好用上了!”
卢小闲又看了看岑少白做好的成品,都是上好的丝罗绸缎,用各种方式进行搭配点缀,各不相同,却又恰到好处,卢小闲不禁感慨岑少白居然有这样好的想象力。
“杨珂!”岑少白突然朝着里屋喊道。
一个后生从里屋出来,他俊朗憨厚,穿的干干净净,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卢小闲从他的目光感受到浓浓的忧郁,是那种让人觉得心悸的忧郁。
后生看着岑少白,声音柔缓道:“东家有何吩咐?”
“我可不是东家,他才是东家!”岑少白指了指卢小闲。
“
东家好!”后生向卢小闲施礼。
“你在这里盯着点,我和东家到后院去!”岑少白吩咐道。
“放心吧,我会招呼好的!”
岑少白带着卢小闲、卢小逸与黎四到了后院的厢房。
几人坐定后,卢小闲与岑少白聊起天来:“那些姑娘和那个伙计都是雇来的?”
“那些姑娘都是周围人家手巧的,她们到我这帮忙挣点零花钱,算不上是雇的。伙计叫杨珂,是上任掌柜留下的,身世可怜,没有去处,所以我就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