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就是他!”兵士朝着卢小闲一指。
刘管事鄙夷的眨巴着眼睛,打量了卢小闲一眼,啍出了几个字:“何方人士,官秩几品?”
卢小闲摇头道:“在下没有官秩!”
刘管事登时冷下了脸:“没有官秩,你凭什么见魏先生?胡闹,速速离去!”
卢小闲眉头一皱,有了一些愠怒,又不好发作,谁让太平公主人家门槛儿高呢!
卢小逸也跟着一起憋屈,低声嘟嚷道:“一个管事也这般神气,哼!”
“你说什么?”刘管事指着卢小逸,看似又要发作。
卢小闲赶忙上前劝道:“刘管事息怒!还请通融一二!”
说话间,一锭大元宝已经悄悄塞进了刘管事的手中。
“啍!等着!”刘管事丢下一句话,便又进了府去。
看着府门再次关闭,卢小闲只得耐下性子往下等。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刘管事出来。
若不是卢小闲拦着,卢小逸就差点破口大骂了。
终于,刘管事从里面慢悠悠晃了出来了,卢小闲赶忙上前,满脸堆笑道:“刘管事,怎么样?”
刘管事懒洋洋道:“魏先生说了,他没时间见你们,你们请回吧!”
“什么?没时间见我们?”卢小逸怒不可遏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闪在这里白白耗了一个时辰!”
“那是你们愿意的,不愿意等,大可以走嘛!”刘管事冷笑道。
“你这个混帐东西,会不会说人话?”卢小逸忍耐这个刘管事多时了,此时听了这话,终于爆发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刘管事听了勃然大怒,对门口的士卒吩咐道:“竟敢在公主府门前寻衅,给我绑了!”
守门的士卒手持着兵器,朝着卢小闲与卢小逸二人围了过来。
恰在此时,一乘青色小轿,停在了公主府门前。
轿内传来一个声音:“何事喧哗?”
卢小闲听得分明,这不是魏闲云的声音吗?
刘管事听了轿内的声音,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魏闲云从轿上下来。
刘
管事见了魏闲云,赶忙恶人先告状道:“魏先生,这两人无故在府前闹事,我正要驱赶他们呢!”
魏闲云这才瞧见了卢小闲与卢小逸,脸上的惊愕一闪即逝,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卢公子,你怎么有空来公主府?”
卢小闲刚才被刘管事一番戏耍,心中有气,冷冷道:“我本一个闲人,当然有的是时间,不像魏先生是个大忙人,连别人求见都抽不出时间来,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魏闲云有些莫名其妙,“卢公子,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
刘管事见魏闲云对卢小闲如此客气,心知不妙,赶忙上前解释道:“魏先生,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让你说话了吗?”魏闲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刘管事听来却不谛于一声惊雷,他唯唯诺诺道:“是,是,属下造次了!”
“卢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闲云和颜悦色地问道。
卢小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卢小逸早已按捺不住了,抢先道:“魏先生,是这么回事……”
刘管事的脸色变得苍白。
卢小逸义愤填膺地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说给了魏闲云。
待卢小逸说完,刘管事的面色已如死灰。
魏闲云听罢,转头看向刘管事。
刘管事的身体竟然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良久,魏闲云长叹道:“回府上去领第七刑吧!”
刘管事露出了恐惧和绝望表情,他用乞求着目光看向魏闲云。
魏闲云不动声色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清楚?难道要我送你进去吗?”
刘管事狠狠咽了一下唾沫,艰难地向魏闲云施礼道:“属下领命!”
说罢,刘管事踉跄着转身走进公主府。
卢小闲不知魏闲云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些人对他恐惧到如此地步。望着刘管事萧瑟的背影,卢小闲忍不住问道:“魏先生,这第七刑,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府总共有二十八刑,犯错的人都要去领刑,这第七刑,便是剜去左眼!”
“什么?剜去左眼?”卢小闲倒吸了一口凉气。
卢小逸刚才还对刘管事满腹的怨气,可听了魏闲云这话,怨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同情,他有些不忍道:“魏先生,这剜去左眼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