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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念完毕,戴上麂皮手套将第一块蒙尸的白布一揭到地,露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
老仵作将尸体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用手指着左胸肋骨缝中一处窄窄的刀疮,说道:“据老夫当忤作三十八年的经验看来,就是这贯心的一刀,夺去了他的性命!”
其他三人的刀伤也是一样,显然是同一人出手,用同样的刀法在瞬间将四人同时一刀致命的。
冷卿小心地揭开尸体胸口上被鲜血粘在一起的衣服,用手指比量着那个窄窄的刀口,咬牙切齿地道:“江湖中能施用细刀的高手无非马、彭、花、齐四家。但刑部这四名捕快身手也不弱,他们凭武功不可能一下将四人毙命。剩下的只有一个,杀死他们的人一定是落花刀派的掌门袁风!”
“袁风?怎么会是他?”卢小闲皱眉道。
“你认得这袁风?”冷卿诧异地问道。
卢小闲点点头:“我在铸剑山庄查案时见过他,当时他还帮过我的忙。”
另两名年轻的仵作,从墙边摆放凶器的木架上取下那把杀死捕快的凶刀,递了过来。
冷卿单手接过,用左手的食中二指,轻轻地滑过细细的刀身,最后手指停在蘸着‘落花’两个字的刀脊上。
不会错,一定是袁风的那把落花刀,也只有袁风才有同时杀死他们的的功力!
老仵作听罢冷卿的分析,点了点头。
老仵作正想为尸身盖上殓布,忽听到门外一阵大乱,接着又传来了高呼打斗的声音。
卢小闲与冷卿推开房门跳到院中,只见院内有四个人。
一个老者眼睛望天,傲气十足地负手站在前面。
老者周围已有七八名捕头被他打倒在地。
狂傲的老者看着冷卿问道:“可是刑部总捕头冷卿?”
卢小闲在一旁认出了面前的老者,正是袁风!
卢小闲挥手止住了众捕快的围攻,向袁风一拱手道:“袁掌门,别来无恙呀?”
袁风先是一怔,接着爽朗地笑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卢大人!真是很巧呀!”
卢小闲淡淡道:“兵部虎符被盗,我奉陛下之
命前来查找虎符。”
袁风还要说话,却见冷卿用右手中的落花刀指着他恶声道:“袁风,你杀死我刑部捕快,敢当何罪?”
“刑部捕快并非袁某所杀,十天前我那把落花刀便丢失了!”袁风一眼看到冷卿手中的落花刀,吃惊道,“我的落花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你讲的鬼话,谁会相信?”冷卿大喝一声,将落花刀丢在一旁,纵身飞起,双掌流星般照袁风头顶上击来!
袁风两掌硬接冷卿的拼力一击,他的双足被击陷在院内的砖地之中!
冷卿见自己一招无功,纵身而起,“砰砰”又是两掌,竟将袁风小腿全部击进地面。
冷卿发出这威力极大的连环三击,两条胳膊也被震得酸麻不已。
袁风从砖地中拔出腿来,拾起地上的落花刀,傲然道:“冷总捕头,你想栽赃陷害,袁某不怕!”
冷卿对袁风的敢作敢当也确实无话可说,他想了想道:“如果想让冷某相信,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袁风对冷卿道:“我没有证据,我也在追捕偷刀贼,如果同意,我们可以合作!”
卢小闲与冷卿互视了一眼,看上去袁风的确不像凶手。
就在此时,忽听得殓尸房的房脊上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娇笑声,道:“想找到虎符,别白日做梦了!”
卢小闲向房脊看去,原来是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立在房上,卢小闲看着她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可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袁风用手指着立在房脊上的蒙面女子,对冷卿道:“就是她盗走落花刀,刑部捕快被谁所杀,冷总捕头还是找她去问吧!”
那女子哈哈一笑,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事关丢失的兵部虎符,冷卿哪敢怠慢启身便追,袁风也如影相随……
……
白衣蒙面女子的轻功不弱,饶是冷卿与袁风二人武功高绝,跟了没多大一会,也把人给跟丢了。
既然已经知道袁风不是杀害捕快的凶手,冷卿当然不会再为难于他,袁风向卢小闲和冷卿告辞后,便回了落花刀派。
见冷卿一副怏怏不乐的神情,卢小闲笑着安慰道
:“冷大哥,既然她人在泾州,我就会有办法查出来,你也不用着急,静候我的消息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