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破坏别人家庭和谐幸福的骗子,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你们应该叫做小三,第三者,插足者。
如果性别互换的话。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拖在街上打,然后抓了你的脸?”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会觉得搞笑。
但是如果这些话是司渊说出来的,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司渊一直以沉着冷静著称,从来都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但是在江白帆的事情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绝对是因为爱到了骨子里在乎的人,骨子里。
“那你希望我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南敬亭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江白帆那样厉害的人,可以在暗处搅动风云,可以站在荣耀的制高点上。
居然也会斗不过司渊,他眼中的女神,在司渊眼中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离开帝都,三年之内绝对不会回来。”
司渊向来对自己不满意的人和事,都是眼不见为净。
发配。
这个充满了古老意义的词汇,在司渊这里其实是一个常态。
他的继母和弟弟已经被发配了,终身不得入华夏半步。
犯错的司音,现在是在矿场。
之前在苏杭见到的纪若尘,也是让他去海外扩展新市场。
“成交。”
司渊你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不会和人在小事上有过多的纠缠。
南敬亭却是松了一口气。
司渊靠着椅背,目光微凛,有着斜睨天下的气势
“十个亿美金的贷款会发到你的账户上,而且我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会继续跟进航海的这个项目。
未来利润每年可以稳步增长百分之七。
我不占有股份,只要求你每年纳税达到十五个亿。”
南敬亭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随后他就脸上一片惨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从前别人说你喜欢用阳谋,不喜欢那些阴谋诡计,背地里的算计。
我从来都不相信,但是我现在相信了。
你让我好好的活着,活的比所有的资本家都好,就是为了给江白帆看,你没有欺负我,没有占我的便宜,对不对?
司渊,你为什么不告诉江白帆,这一次的船根本就没有沉。
只是我为了洗钱,最后一次对我们家族进行清洗。
那些破船上拉走的货物,根本连一百万都不值。
你把这些收集到的证据告诉所有的记者。
按照这些东西的价值,我大概会被判一百二十年!”
南敬亭说的撕心裂肺,咬牙切齿,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用尽了所有的阴谋和手段,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充满了鲜血和荆棘,谋爱亦谋生。
司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姿态是放松的,好像是一个食肉动物,在面对着自己的猎物
“那有什么意义呢?亏空还是亏空,只会让上万人失业,让在大公司上班的人人心惶惶,到时候大街上会有多少小偷和抢劫犯。
这不符合我经商的理念。
而且也是我的太太不想看到的。”
我的太太,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司渊一贯来冷酷镇定的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温情。
南敬亭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淡淡的失望,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不如司渊。
从前他一直以为,司渊只是命比较好,生在了大家族,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就输给了私生子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