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帆一进门,司渊的怒气就升起来了,原本明媚惊艳的,像个太阳一样,风情万种的女人,现在被脏兮兮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在往外渗血。
这番景象,看着就让人生气!火冒三丈的生气!
江白帆在他的眼里,像是一只精致的波斯猫,皮毛光鲜亮丽,现在谁把猫的毛给燎了,还在泥水里打了个滚?
司渊幽深的眼睛瞪着江白帆,江白帆也瞪着他。
凶什么凶,老娘刚刚以为你死了,才伤心了会儿,连滚带爬的过来看你,你特么的就这个态度?
江白帆和司渊都是极为骄傲的人,确定了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就懒得开口,就差把你求我!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司渊还没来得及说话,纳兰沁雪就扑过来,悲悲戚戚的开始哭,打破了这势均力敌的沉默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江白帆本来担心到了极点,现在血气上涌,快要被气死了,谁不知道司渊从前的初恋女友是纳兰沁雪?
您要是喜欢,大大方方的喜欢呗,至于当着我的面恶心我吗?
司渊看着江白帆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快冒火了,赶紧把纳兰沁雪给推开,他见识过几次江白帆生气,那作妖的劲儿,大罗神仙也挽尊不了。
他,在江白帆的面前,居然输了!
怎奈力道没有掌握好,居然把纳兰沁雪推得摔倒在地。纳兰沁雪一脸的狼狈,眼泪簌簌往下掉。
江白帆的手指在流血,还能从容的双手环胸,冷嘲热讽道“司少,你家暖水瓶倒了,你不扶一下吗?”≈
司渊下意识抬杠“哪里有暖水瓶?”
江白帆脚尖指了指纳兰沁雪“你家用饮水机吧?”
这什么比喻?
司渊那张万年不笑的冰山脸,居然被逗笑了。纳兰沁雪向来端庄自持,现在快要被江白帆气死了,她那张嘴绝对被魔鬼开过光!
眼前两个女人,一个被包成了木乃伊,全身都是伤口,还在流血,云淡风轻的靠着门还在说笑话。≈(≈
另一个保养精致,身上别说伤口了,连一道皱纹都没有,却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好像被人砍的只剩下半条命了,索要他的关心。
司渊只觉得纳兰沁雪看起来有些厌恶,当初他之所以会答应和纳兰沁雪交往,是因为家里的任务。
平平淡淡的几年,无非是吃吃饭,看看话剧,纳兰沁雪变着法的和他要东西,他从未对纳兰沁雪有过任何感觉。礼节性的牵手和贴面吻倒是有过三两次,当真寡淡至极。
还不如看江白帆骂人来的痛快!
江白帆看到司渊一直盯着她看,以为司渊是在嫌弃她毁容了,说话更不客气了
“你们这对夫妻可真有意思!我醒了你老公来探望,我老公醒了你来探望,咱们别麻烦了,换换你看行吗?你给司渊当老婆,我给南敬亭当老婆,改天要是腻了,咱们再换回来?”
纳兰沁雪脸瞬间烧红!江白帆说话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不想在司渊面前像个泼妇一样丢人,说来说去,只有一句
“请江小姐自重。”
司渊扶额,这是连带着他一块儿骂了。自己未婚妻就在眼前,却惦记着别人的老婆,这叫什么?
下贱?
江白帆骂的比他心里想出来的词还溜
“我以为帝都来的人多大本事呢,都玩儿的是尚方宝剑(贱),至贱无敌!”
司渊看着江白帆虚弱的像一缕魂,靠着门框快要倒了,实在忍不住了,下床想要给江白帆搬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