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蠢在没有自知之明。
江白帆凌厉的看了司柔柔一眼。
这么多年,司渊一直在军中,回来以后一直在公司,司柔柔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家里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了。
在公众场合居然敢这么不给江白帆面子!
不光是司家的人都在,还有那么多外人看着呢!
尤其是,南家来的人是南敬亭,一身雪白西装坐在角落里,还是特别引人注目,如同一个妖孽,尤其是那双眼睛,淡淡的扫人一眼,就有光华流转的灼烫感觉。
南敬亭叼着一根烟,别人做这个动作是吊儿郎当,但是他做就成了贵气逼人。
他是坐在这里最年轻的家主,刚刚三十岁,就能够在家里说一不二,随意调配超过千亿的资金。
令人羡慕的很。
旁边两个大的能给他当爷爷的人,还得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敬亭再也不是当初在孤儿院里倔强清高又孤立无援的那个少年,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的南敬亭,手段惊人,杀人不见血。
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像是一个观众一样正在欣赏司家的内乱。
周围的人以为他年轻,初来乍到,不了解帝都的关系,在跟他解释。
“说起来我们这位盛世集团的总裁夫人可是有趣,靠着养父救过我们总裁的父亲,就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这位总裁夫人来了帝都以后就没安生过,刚进门就把姑八大姨都给惹了的媳妇儿没见过吧?”
……
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她是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南敬亭眼睛看过来,也在笑她。
两个人毕竟曾经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那个妖孽的眼神看一眼江白帆就明白了
司家这几个老东西你都搞不定?
瞧你退步成什么样子了!
江白帆不想当着南敬亭的面撕,因为撕起来绝对掉份,特别丢人。
司渊一眼都没有看司柔柔,直接拉着江白帆的手给所有人介绍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
司柔柔那句指责的话,被当成空气忽略掉了,这么多年她也嚣张跋扈惯了,还没有人敢这么忽视她。
司柔柔非要继续问“江白帆,你来这么晚合适吗?”
明面上的孝道,在大家族之中还是能把人压死的。
如果被扣上了一个不孝的帽子,名声特别难听。
上官慎儿绝对不敢对外宣称,是她把老爷子给气死了。
江白帆正要开口,司渊往前走了一步,黑西装笔挺森严如山,带了几分压起来的火气。
司柔柔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正面和这个家族第一人硬刚,也是需要勇气的。
就算是在刚才,她也不敢找司渊的错处,只敢一直质问江白帆。
其实她错了,江白帆才是司渊的软肋,最不能触及的地方。
司渊历来不说话,给人的感觉是高深莫测,一开口说话绝对就已经是定了乾坤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从公账上拿了一笔钱,今天是截止日期。”
司柔柔脸色大变,瞬间铁青铁青的。
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每个月都可以从公共账户上支取一笔月钱,江白帆每个月拿两百万,她每个月也能拿几万。
遇到了其他事情也能去拿钱,不过必须得打借条,截止日期之前,要把钱还回去。
如果不还回去,按照规矩,盛世集团的律师团队就可以起诉了。
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情!
“知名大明星,人间富贵花,欠钱不还变成老赖!我倒是挺想看一下明天这样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