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够了。“</p>
廖轻尘怒喝了一声,的确也将花羽衣吓了一跳。</p>
无忧站在廖轻尘的身边,看着花羽衣眼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p>
“我当然要说,你同你母亲一样,造人话垢!”</p>
“啪!”</p>
她还未说话便觉得脸上一热,然后一阵痛感传来。</p>
“无忧。”</p>
廖轻尘震惊的回头看她,她那半张面甲已经冰冷,可那半张容颜却已经没有了笑意。</p>
“当初我在龙栖,你是是如何欺辱我的?是如何欺辱我母亲的?此事我一直记得。你说是我毁了平贺将军府,那你为何不说是平贺将军府想置我于死地?爹爹贪图我手中钱财,姊妹妒忌,兄长提着长剑要杀我,只是因为我是乐无忧….”</p>
她眼神带了冰冷:“花羽衣,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厉害。”</p>
花羽衣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面喷射除了恨意:“乐无忧,不要以为离开了龙栖就可以忘却以前,而今在延年,你此前在龙栖加注在我身上的那些苦痛我会全部归还给你,你不要得意忘形!”</p>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南宫逸,眼神里带着怒意:“还不走!”</p>
南宫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此刻已经吓得腿脚发软,可听到花羽衣这么喊,那跪在地上爬着便往那轿子里面去。</p>
那周围看戏的百姓见着花羽衣灰尘仆仆的离去,只当是无忧说了一些话让大理寺夫人愤懑离去。</p>
“瞅瞅,这人在龙栖那般厉害,到了这延年已经气势不减。”</p>
“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进朝堂!”</p>
“太吓人了。”</p>
“快走吧,别看了,快走吧。”</p>
“是啊,走了走了。”</p>
伴随着花羽衣马车的离去,那周围看戏的人都是惧怕的看着无忧这边然后匆匆离去。</p>
她站在那门前,微微闭上了双目,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丝的无奈。</p>
廖轻尘站着她身侧,脸上露出了疑惑。</p>
“你到底是谁?”</p>
她没有回头,而是站直了身子往那城西的方向去。</p>
“你方才不是已经听得很明白了吗?一个祸国殃民的人罢了。”</p>
“无忧,你去哪里!”南笙赶紧追出来,却被廖轻尘一把拉住:“南笙。”</p>
“你干嘛呀。”他扭头不悦的甩开了他的手。</p>
“你让他去吧,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让他留下就可以留下的了。”</p>
“廖轻尘,本将发现你这个文人真的是一根筋,怎么了?不过一个女人说的那些话就把你给动摇了?还是你与那些普通的平头百姓一样,觉得无忧小弟就是那样的人?”</p>
“南笙!”廖轻尘此时心中烦闷得很,听到南笙的话更加的烦躁:“是,我是不该去听南宫夫人说的话,可是方才你也的确是听到了,她是平贺将军府的公子,与朝堂上有关联更是与那平贺将军府有关联,此事不能不听。”</p>
南笙回头看他,对于廖轻尘的偏执讽刺道:“怎么?她是平贺将军府的公子怎么就不能与那朝堂有关联?就算是平贺将军府的确是毁在她手上的,但是,你也听到了,是平贺将军府对她不义在先!”</p>
“南笙,你怎么回事儿?你身为一个将军能不能正面的看待一下这个事情?你对无忧上心,我知道,但是你不能拿着国家去儿戏!那方皇上给她的可是国师之位!”</p>
“我!”</p>
南笙被廖轻尘这么一怼瞬间便没了话,对啊,这已经不是私人感情了,这关系到整个朝堂。</p>
“皇上…您看如何?”成符的脸上带了一丝为难:“这十小姐当时在那龙栖可是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那说话做事连龙栖先皇都管不着,更是将绝王殿下,七王爷和当时的官家公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人。且不说她是女子做不了国师,光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便已经够大的了。”</p>
年无妄没说话,而是快步往那后院去。</p>
成符见他这么着急便赶紧跟上。</p>
“皇上…”</p>
他着急的唤道。</p>
年无妄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乱了。</p>
他并非是先皇的皇子,这件事情是整个延年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些人却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是先皇遗落民间的私生子,当时延年朝堂举步维艰,天灾人祸,国家大害,多重而来,他以一己之力稳住了半个朝堂,却遭到了朝堂后宫陷害,险些失去了性命,也正是因为那时起,他才明白朝堂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要想稳坐就比如要低调,沉敛,所以他才故意在那场陷害中假装自己已残废,而那些虎狼之人见他已残废便无心管他,这才让他一举反败为胜。</p>
而后无多久便是三皇子三公子谋反,若非无忧当时的一封信他可能还一直被蒙在鼓中,等着三皇子三公主带着龙栖的人打进延年。</p>
所以这江山的得来算起来有她的一半。</p>
这二十载已过,后来而上的刘涵一举成了辅政大臣,手中握着先皇的免死令牌,如今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就连那兵权朝政也被包揽一空。他的三子,四子,六子更是野心勃勃的看着自己的皇位,如今步履维艰,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迫切的想要有人帮助自己稳住江山。</p>
而如今这个人出现了。</p>
没错,就是无忧…</p>
无论外界如何传她,也无论她在龙栖到底如何,如今她出现在这里他便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当初她可以一封信让自己坐上皇位,那如今照旧可以帮他稳住朝纲。</p>
这与男女之分没有任何的关系。</p>
他猛地停住了步子。</p>
成符没想到年无妄会忽然停下,差点跌倒。</p>
“皇上,您怎么了?”</p>
他喘着粗气看着一脸冰冷深究的年无妄问道。</p>
“马上回宫,立刻再拟一封圣旨昭告天下,无忧必须是国师,就算是天下人阻拦她也必须是国师!”</p>
“皇上,请您三思啊!”成符一下子跪在了年无妄的身边。</p>
“皇上,国师一职不属朝堂管辖,那权利地位仅次于您,就算是如此,可那无忧也是个女子,自古哪有女子做国师的道理,皇上,国家朝政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啊!”</p>
年无妄回头看着成符,眼睛里面写满了坚定:“成符,如今她是唯一一个能帮到朕的人,若是她不行那这天下便真的没有人了。”</p>
“皇上…”</p>
成符傻眼的看着年无妄:“她,她不过是一个…”</p>
年无妄没再说话,转身便进了那屋子。</p>
门外,早就已经散去了,只是今儿个这事情怕是马上延年便会传开了,至于那话好不好听也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