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当真要把自己投入到祁氏的腹中?”
无忧没说话,但是却已经在告诉花狐没错了。
喋赤面上忧色:“主人,您毕竟不同凡人,投入到凡胎肉骨中,只怕是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本身,不仅如此,更有可能常年病痛。”
她眼角挑了一下,却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千年前未曾报恩,如今又被我遇到,是缘分。龙池曾经告诉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那么善良,不该过得如此。”
“主人,您大可引诱祁氏典当,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后续会给自己引来很多的麻烦。”
她摇头:“我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了信上,用我换一个我,是等价的。”
轰隆!
一声电闪耳鸣顺着天边打了下来,而祁氏的院子也被人重重的推开!
“芽儿,芽儿!”
醉醺醺的声音伴随着电闪雷鸣从院子那头传到
了祁氏的房间中。
祁氏睡梦正酣,忽然被人唤醒,咯噔了一声披着衣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还未坐稳房间的门便被重重的推开。
来人一身深紫色的绸缎长袍,面容冷峻光滑,脸颊熏红,头顶朝天冠,一身风气正浓。他那饱含事故的眼神如同深情的猛兽就这么落入了祁氏的眼中。
“老爷。”祁氏很惊讶,惊讶的是她的丈夫,平贺将军府的大将军时隔多年终于踏入了她的院子,她的房间。
未容她想清楚,乐宗便冲她而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那是她许久未拥有的味道了。
一夜旖旎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空忽然放晴,祁氏在一阵刺眼的光芒中醒来,她浑身的疼痛告诉了她昨晚是真实的。
嘎吱,放假的开门声传了过来。
软玉看着房间里的狼藉,脸上羞红但是却还是从心里替祁氏高兴。
想着话间也满是开心。
“夫人,您醒了。”
祁氏心中忽然有道门开了,她脸上带着喜色的温柔:“老爷什么时候走的?”
“早日天刚亮,临走的时候还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夫人呢。”她笑的很是开心。
她不想起身,软玉便将饭菜端到了她的床前,开心的说着外面的天气,可还未说几句外面忽然传来了撞门声。
“贱人!”
这声音如此尖刺,不用想便知是谁来了。
祁氏放下手中的粥,脸上的喜色被清冷盖住了。
“贱人,你给我出来!”
啪的一声,祁氏房间的门再次被重重的推开了,外面有些微冷的空气随着门飘了进来,软玉和祁氏都是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大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夫人还在休息呢!”
软玉赶紧将祁氏护在身后,脸上满是气愤。
“哪里来的卑贱丫鬟,有你说话的地儿吗,给我掌嘴!”何氏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这会儿听见自家的主子说掌嘴,那恨不得三四个人涌上来对着软玉一阵暴打。
软玉一下子气势就下来了,脸色很是难看。
那领头的丫鬟应当是何氏房里的丫鬟,从穿着打扮和气势上来
说,比其他几个丫鬟都是好,这会儿得了令,举着手就是冲了上来,然后对着软玉就是啪的一巴掌。
啊!
那丫鬟的手劲儿甚大,软玉纤弱的身子马上就倒向了一边。
祁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那丫鬟就是一巴掌:“放肆,本夫人的房中有你这低等丫鬟动手的权利吗!”
“你!”
何氏哪里想到祁氏会忽然反击,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祁氏就是一阵推搡:“贱人,你昨晚给老爷喝了什么迷魂汤,任我挽留不住,肯定是你!”
祁氏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优雅的将衣衫穿戴整齐,说话平静:“怎么,难道妹妹不记得这个府中谁是正妻了?老爷昨日来本夫人的房内难道不对?还是妹妹觉得这个府中除了妹妹其他人都是妾室,就连本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她万万想不到祁氏今日骨子这么硬,但是那话间还是没有退让:“姐姐,您怕是忘了,这个府里就属您没有子嗣,这么多年来,您在府中的地位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不说其他的,就说今日那怕是老爷知道我前来为难你,怕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么多年了,姐姐您心里怎么还没有个数呢!”
祁氏哼笑了一声,好一会儿,话语平静又得意:“但是,这将军府,本夫人才是正妻。”
“你!”
何氏自己不是正妻,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
祁氏看她脸色难看,有气撒不出来的模样,故意摸着自己的脖子娇气道:“哎呦,昨儿晚,老爷有些折腾,姐姐这身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折腾了这么一个晚上已经是有些吃受不住了,如今有些累了想休息,妹妹你早些回去,免得等下老爷下朝了姐姐我过去说道些什么。不想其他的,怎么说老爷也会看在我正妻的份上给我几分薄面,更何况我与老爷还有昨晚的温存。”
“你!很好,祁芽儿,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乖乖让出正妻的位置!”何氏随手抓起了桌子上面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破碎的声音清澈的在房间里回想。
软玉听到那啪的一声,心里咯噔了一下,那脸上的五个
手指如此清晰。
那何氏一走,祁氏马上就有些支撑不住跌坐了下来,她今日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第一次和祁氏有这么大的冲撞。
“夫人,您没事吧。”赶紧上去搀扶祁氏,祁氏摇摇头,看着她的脸颊心下归咎:“这些日子怕是有些不大好过,今日何氏在我这儿吃了憋,怕是他日要还回来的。”
“夫人不怕,奴婢会保护夫人的。”软玉憋着嘴,眼见着眼泪要下来了。
祁氏好笑的看着软玉,知她忠心,但见她这般,却是有些让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