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却往前走了一步,眼里满是戏谑:“父亲这个时候能够将大姨娘带过来,想来心中也是有不少嘀咕的。”
祁承听她这么说,心里别提多么气了,甩袖都带了力气:“我祁承的女儿和孙儿哪能是他一个将军能够欺辱的,难不成真的让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看去了!”
她没说话,但是刘么么却已经先将祁承领到前堂去了。
祁氏就在屋内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眼里到底是落寞还是苦笑谁也不知道,沈缘站在她身侧,扭头见她低头,心中心疼不已。
“芽儿。”她也只能唤着祁氏的名字。
她摇头没说话,但是却已经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打转。
无忧扭头,原本还带着笑的嘴角忽然收回了弧度。
沈缘看着无忧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心里忽然一动,虽然只有短短十几日,但是她已经将这个孙女看到明白了,她心里排在第一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她的母亲祁氏。那怕是几人说笑或者是做事情的时候,她这个孙女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母亲。
如今这会儿见祁氏眼里有眼泪,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动作了。
沈缘隐隐之中开始有些担心乐宗和那个妾室的下场了。
“软玉,领着我们去前堂。”无忧稚嫩的声音此刻一点的感情都没有。
祁氏不敢看无忧,因为她能感觉到无忧那冰冷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
软玉跟在前头也不敢说话,她依然还记得之前乐宗帮着大姨娘她们冤枉夫人和小姐时,那让人抓狂的回击,每一次都将老爷和大姨娘她们瞬间从天上送到地上,每每都让人怀疑那处跟老爷和大姨娘作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姑娘。
那处没多远,几人便已经到了前堂,软玉领着无忧几人到了屏风后,坐在那处听着外面的声音。
祁承早就到了,一进大堂便见乐宗正在给何春儿递上茶水,那带着笑意的表情任谁见了都觉得两人才是一对。
“本相当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他一进门就满口的讽刺。
乐宗和何春儿这才见祁承进门。
“岳父大
人。”乐宗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祁承就是行礼,祁承甩袖从他身边走过,哼了一声也没让他起身,而是自己坐到了正座上。
何春儿起初也不行礼,就看着祁承坐下,等祁承坐下后她才从凳子那处站了起来,跪到了祁承的面前:“妾身见过丞相。”
说完她竟然嘤嘤婴的哭了起来,她不过二十多年华,再加上人长得很是美丽,如今一哭更是我见犹怜。
刘么么就在一侧,见了何春儿这般也是心里冷笑,难怪小姐这么多年在丞相府吃不到好处,如今见了这个姨娘,且不说年龄上占优势,尤其是这做作的姿态,想罢一般人也是做不来的。
她撇了何春儿一眼,便走到了那帘后。
沈缘手里捏着手帕,见何春儿这般愣生生的将手帕给撕破了。
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边看着前堂里发生的情况,若不是这里还有她的家人,这会儿这个叫何春儿人已经死了。
乐宗一见何春儿哭了马上道:“岳父大人,实不相瞒,小婿本是不想叨扰岳父与妻儿相聚,怎奈实在是无法这才前来。”
“前段时间,得知夫人要省亲,小婿也是心里欢喜,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解开了岳父与夫人直接的误会。碰巧那日夫人与我府中的大姨娘共同出府,可没多久,大姨娘便遭受到了袭击,人受了伤,在府中养了好些日子才好起来,可是没多久,府里便出现了尸体,也不知是谁投到了大姨娘院子里,又是将大姨娘吓得病了。后来细细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些不对劲,小婿便想到了当日夫人也去了,大姨娘又担心夫人,便死活与小婿前来,如今来这儿也是想确认夫人是否安全。”
祁承眉头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过来找茬的吗?距离那日已经过去十几日了,如今十几日后才想起来询问自己的妻儿是否安全?
“不用你操心,芽儿和忧儿完好无损,你且回去吧,莫带着不上眼的东西脏了我这前堂。”祁承二话不说开口便开始赶人。
何春儿一见祁承要走,膝盖跟长了咕噜一样,直接滑到了祁承的脚下,那小脸哭的都已经花了。
“丞相,求您给妾身做主啊。”她拉着祁承的衣角,愣是将祁承给拉住了。
“你放手!”祁承本就是大老爷们,哪里与这个小娘们有什么交缠。
乐宗见何春儿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缘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就出来了。
“什么东西连我夫君的衣角都敢碰!来人,把这个脏东西给我扔出去!”
沈缘这么一叫,当下便有家丁过来直接将何春儿连拖带拽的扔到了府门外。
乐宗看在眼里赶紧跟着跑了出去:“住手!”
这些家丁不是将军府的,更别说会听乐宗的话了。
沈缘和祁承跟在后面,看到了堂堂的平贺将军如今模样心中更是气愤,可见她的女儿在府中是多么的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