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竟然与绝王能够互相冲撞,且败不下阵来。
震惊之余便能用内力自保。
无忧就站在南宫羽的身后,她虽然不是凡人,但是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强烈冲撞,的确是让人身子不适,可是让她感觉到最惊讶的是,南宫羽竟然可以分出自己的一部分内力替无忧释去了周围可以伤害到她的内息。
只听到嘭的一声,整个酒楼所有的东西碎的一干二净,范宇和方予安则是被震得吐出了一口血,龙无陌愣生生的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
南宫羽则是转身将自己的披风一撩将无忧挡在了披风下,待到那周围的碎木屑散去他这才将披风挪开。
无忧抬头看他,见他无事竟然松了一口气。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绝王,你的武功内力是很高深,甚至是整个大陆无人可敌,但是我还是警告您,万物相生皆相克。”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无忧眼尖,一下子便看见了他里面白色的长衫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伸手挑开他的披风,见那衣衫上的口子无忧的脸色瞬间便拉下来了:“好好的衣衫被扯了一个口子,方才就应该如你所说回去才是。回头你将衣衫脱下,我给你再做一套。”
“再?“南宫羽愣了一下,低头看她,无忧也愣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再?
她没说话,将衣服抚平,伸手牵他:“走了。“
他嗯了一声,跟在无忧的身后,路过龙无陌的身侧,那满脸的狡黠和得意,让范宇和方予安都有些生气。
路过那楼下的柜台,南宫羽停了一下对着那脸色很不好的掌柜道:“掌柜的,今日的损失全然由楼上的王爷赔偿,若是不敢,你便在龙栖上下传,就说,当今绝王毁坏物品,拒不赔偿。“
无忧见他如此这般捉弄龙无陌,好笑的看着他,但是想一想,今日他们的确也没做错什么,横竖赔偿这不该让他们赔。
那掌柜的哎了一声,将他的伞还给他,二人这才出了酒楼,至于龙无陌那到底给没给钱,反正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出了酒楼,南宫羽便笑了,连带着无忧一起笑了。
“你方才
可是将那龙无陌惹急了,他这人,我也是接触过几次的,也呛过他,没想到你今日也不给他面子,日后,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无忧拉着他,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惹了绝王而害怕的意思。
南宫羽见她笑成这般回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对南宫家出手?出手便出手了,我那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横竖,我也未告诉他我是谁,他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毕竟南宫府的大公子还真是没人见过。“
无忧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天边的雪花越下越深,越下越凉,南宫羽见那天边已渐渐的失去了光彩,便从那街边随便买了一匹马,无忧见他买马,便知是要送自己回去。
说来好笑的是,南宫羽买马为了那几分钱和老板争执了半天,后来老板实在是磨不过他,随性让了他几分,无忧就站在一处,听到他与那马贩子的对话,笑的是眉眼都开了。
等到那笑声渐渐落下的时候,无忧才发现,那个人像极了她想念了几百年的人,那个人肉体凡胎,在某个辰日飘雪的时候偷偷走了,一封信也没有留下,甚至是一句话也没有。
她停下了笑意,那落寞重新爬上了她的脸颊。
南宫羽将买马的钱交到了马贩的手中,扭头便看见无忧那满是伤感的脸颊。
他抓着马鞭,手里牵着马匹,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过了许久,无忧才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交接了。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衫,头戴冠巾,面若桃花,笑焉如初的看着她。
南宫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却深深的刻在了她脑海里的那个人。
“走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羽上马对她伸手,无忧这才回神将手递与他,然后身子一轻便落在了那马上。
“驾。“南宫羽挥着马鞭就这么带着无忧奔驰在街道上。
也不知道打马过了多久,就在即将到将军府的时候,南宫羽才缓慢的放慢了马速,他呼了一口气,声音沉稳:“方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我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念过一个人,甚至是有没有
特别怀念一个人,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无忧啊了一声,侧脸看他,两人目光之间不过几厘米。
“你想起来了吗?“他继续问道。
无忧没说话,低下了头,马也到了将军府前,那守门的侍卫看到是无忧,赶紧迎上来。
“十小姐,您回来了。“
南宫羽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马车,见她背对着自己,眼里有着一丝丝的失落和心疼。
“我走了,哪日得空我再来寻你。“说完,便打马离去。
待到那马走远后,无忧才嗯了一声,那处大门前,喋赤一身戎装从那院内走出,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脸上满是落寞心中顿生怪异。
“主人。“她快步走到无忧面前,无忧嗯了一声往院内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走到那偏院,可偏院里只有花狐。
花狐见她如此沮丧的来了,不紧不慢的替她斟了茶水柔声道:“夫人搬回了主母的院子,今晚留宿在老爷的房中,软玉也去了。“
她嗯了一声,躺会了床榻上,双目闭眼。
喋赤许久未见过她这般了,准确来说自从那人走后便没有了。
“主人,您怎么了?“喋赤看了一眼花狐,花狐摇摇头:”主人与南宫家的大公子结伴了一个晌午。“
“南宫家的大公子?“喋赤愣了一下,这个世上她只见过无忧与一人结伴过,那便是百年前将她唤醒的男子,如今那男子早已不在了。
无忧听到喋赤的疑问这才睁眼,声音低沉:“我今日碰到一人,像极了他,但是却又不是他,可我不讨厌他,甚至是很欢喜他。今日他问我,我有没有特别想念,特别怀疑,甚至是特别想见的人,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喋赤低下了头:“主人,您活了上千年,这世上您唯一想见的人便是龙主,可是龙主早就不在了,他是凡人,没有长生,没有不老。“
无忧不说话了,她闭上了眼睛,没错,她想见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